聊着聊着，文杞又想起了海鹏：“哎，那二货现在怎么样了？”

我吸了口烟：“你这一提，我都十几年没见那小子了，上次还是他来我们这开会，当时一群同学把他灌得哇哇直吐，吐出个软软的东西，有点像红薯，大伙怀疑海鹏是不是把肠子里的东西给吐出来了。那会儿，阿涛和玉清都转业了，对了玉清也喝多了，叫个出租车结果吐了人家一车，司机火了说了他两句，这小子借酒劲儿把司机打了一顿——嘿，喝多了动作还挺利索，估计打的是醉拳。我们赶紧劝架，把玉清架到宾馆，赔了司机点钱，算是了了——你想想大疆刚从学院进修回来，不能惹事呀！

那年在三亚，公安部搞的那个现役部队英模疗养，你们猜我碰见谁了？”“谁啊？”“向民，我碰见向民了！听向民说，海鹏现在是青海哪个支队的支队长，”“哦？那挺不错，哪个支队呀？”“这支队嘛……哎，你们还记不记得毕业时黑板上写的那首诗，文杞？”“记得！肯定记得！是周刚写的吧，其中一句是‘大家一起向后转，你去和田我玉树。’”“对！”我连忙打断文杞，“海鹏那货，好像就在玉树！”

“啊？”文杞看了看我：“这玉树应该是青海最艰苦的地方吧？他怎么跑那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