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看着看着，脑子里浮现出这样一句没头没尾的标题。很多人说震撼，确也是震撼的，不是因为第一次了解，而是明明知道，依旧会疼痛。

这，大约是不可救药的挣扎。

也是无可奈何的挣扎。

共鸣是一种缘分，若是三五年前，这本书放在面前，当是读不下去，即使看完了也不会有太多感触，即使有了，也全非今日这样的感触。而今日，倒是希望这书能被收进某个纪念馆，然后从此无人查阅得好。

这大约也只是空想一种罢了。

小说记叙的是上个世纪末的岁月，只是如同一台无法停止的机器，在彻底崩塌之前，只会越转越快，而岁月中经过的一切人和事都将卷入其中。这是所谓的“大势所趋”，你认也好，不认也罢，无法阻止，无法置身其外。除非真看透了世事，除非真的不食人间烟火。

凡人，又有几人能够做到？

看清了，不愿承认，是煎熬；视而不见，糊里糊涂的，似乎哪里都挺好，可莫名其妙就会遇上别扭；真真地盯着它，低了头，顺流而下，飞流直下三千尺了，爽了刺激了，可再高大的瀑布总有落到底的时候，到那时也总免不了呛几口水，顿时间脑子里一片空白，天地之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

人活着，一点点长大，一点点学习，一点点从外界获取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却也一点点丢失掉自己。那些原本认为真真切切的，慢慢的都看不清了，远去了，甚至恍惚是否曾经存在过？

如梦幻泡影，是醒着的梦，沉睡的实在。

中国人说死生大也，而佛家道家将之也看作平常，如梦一场。

可倘若死生都如梦了，人所认为的真实里，还剩下些什么？

点一支烟吧。啜几口酒吧。发一会儿呆吧。

2018.05.18录制

王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