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间特供 | 娱乐新观察 生活边角料

No.59:与戏剧有关的闪亮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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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红气球的旅行》是山东画报社出版继《最好的时光》后的续编,虽是续编,装帧设计却胜过前作。全书共分三部分,以剧照会说话、剧本拾遗与关于电影分割开来。其中,“剧照会说话” ,早前台湾印刻亦曾出过单行本的小册子。在这一部分中,朱天文以一贯清淡的笔触,东一句西一句的回忆起候孝贤们的青年岁月。


  许多事飞过我眼前。


  曾经中午接到他的电话,大叫:“我写完啦!”弄了几个月弄不出来的《青梅竹马》剧本,一天一夜之间竟就下笔有如神助的完成了。编剧几人在他济南路家里做功课,研读录影带大岛渚的《少年》,他且把《少年》的分场细细列了一张长单,影印分送给大家参考。星期天中影厂剪接室外边,赖声川抱一只橄榄球来探望他,跟侯孝贤三个人,在停车场扔球,明明是三个大男孩,越扔越跑开去了,混进游人杂群中,烟尘尘的午后阳光,回荡着文化村播送出来的流行歌,俗滥的歌声,却唱得秋日长空,秋阳阔达。我坐在阶梯上捧读剧本手稿,并不为剧情,哭了。


  想要说,二十年后,但愿朋友都健康。


  然而二十余年后,三个大男孩中,一个已不在了。


  说不清到底是朱天文的文字还是候孝贤的电影,总有种挥之不去的悲情。它成形于历史,定格于岁月,似淡而非轻。


  当日朝气蓬勃的青年们,确实乘借时事之风,以热情创出一翻新天地。青年人的热情,若用到他喜欢的地方,发出的光芒足以叫人惊心。

  不可复制的摄影手法,浇不灭的录音热情,纪录与叙述的内在动力,连同他们各自的童年经历,综合起来,才有了当年横空出世的《风柜来的人》、《冬冬的假期》与《童年往事》、《恋恋风尘》那样带着强烈台湾风情印记的电影。


  以“候孝贤电影记录续编”为副题的《红气球的旅行》,当然不止在讲电影,或与电影有关的故事。就像电影里也不尽是故事或风景,所谓旧时风物,是口耳相传的回望,是添了想像的似是而非。越是无以名状,越是吸引。


  回看这些过往,最吸引我的是一群青年人的创作热情。他们激烈的讨论,争求最大的条件,投入地去完成他们预想的作品。成品,他们做成了。青春,他们安然度过了。


  虽然电影中那些无所事事的小镇青年,走出海港乡村时充满了迷惑与冲击,虽然他们都怀抱着再也回不去的童年,但是创造“他们”的这班青年,候孝贤们的时光,没有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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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特供 | 娱乐新观察 生活边角料By 苏铂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