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要说一二点关于读书方面的话，烂读也有好处，譬如一张桌子，因为看得多了，一看就知道是桌子，可以不用想。我以前不敢做文章，但烂读书后写出来就是文章。读书要明白意义，光呆读不好，学外国文也是如此。我对于英文写的还好，有人以为我出洋很久，其实以前先生只教过我七八个月晚上的英文，在白天，我过的都是学徒生活。然而到了现在，即使我不预备，也能用英语演讲，这全是自修的结果。从前美国大发明家，大政治家，大文学家富兰克林，他是一个自修的人，在他的自传里讲到他幼时读书的方法。他说他在三岁的时候专替人家做皮鞋，修皮鞋。有一天，一个人带了一本宗教的书到他的铺子来，这个小孩子就翻着看。那个人看他喜欢读书，很赞许他，便把这本书送给他。这个小孩子很聪明，他读书的方法就是他读书的方法就是先把头十页念熟，读到第二十页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