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过去的11号，是王小波逝世26周年纪念日。

每年四月初，我会习惯性地记起这个日子，并且翻出他的书读一读。倒不是刻意去纪念，只是到了季节转换，就会猛然想起什么的那种心情。读一读那些熟悉的文字，回忆一些自己年轻时度过的日子。好像成了迎接春天的某种仪式。

王小波说：“生活就是一个缓慢受锤的过程。”

这句话出自《黄金时代》，在那个著名的段落里，王小波接着写道：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失，最后变得像挨了锤的牛一样。

我在自己二十岁时读到了这段话。那时候我是个对未来充满了无数奢望的年轻人，可以理解受锤的痛苦，但还不知道什么叫“缓慢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