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植堂者,并称“三提”(《提前》、《提后》、《多》)的教牧书信, 显得适切而活灵活现。无论是作为领受者,还是作为传递者,那“上有老下有 小”的中年人情结,有时也转化为一种属灵的丰富交集。
在上面我们有保罗一样的父亲,在下面蒙主恩典,祂赐我们提摩太、提多一样的真儿子。那天国福分和公义冠冕,也藉着一个个“父老”、“少年人” 和“小子们”,像从银行兑换一枚一枚的钱币,数算起来令人欣慰,又令人喜乐。
我感叹这其中的传承与委托,尤其保罗对提摩太,曾两度庄严的托付(提 前 6:13;提后 4:1-2),其情形活画了神学毕业、差遣打发,并按牧典礼。那份神圣性、国度性,及其使命性,似乎正透过圣经的纸张,传递一种属灵的 巨型能量。
肢体交接关联、同工彼此成全、教牧授权委任,服侍忠心细腻;以敬虔端正的生活和教训,坚忍地面对逼迫,勇猛地面对异端——纯粹来自于福音的大能,和真道上的生养。如此“真儿子”的称呼,就胜过了在老亚当里有罪的血统血缘。正因这个缘故,福音的陈述穿插于每一个关键的位置(提前 1:4:15;2:5;3:16;6:15;提后 1:10;2:8-13,19;3:12,15;4:8,18;多 1:1- 3;2:11-14;3:4-7)。但我们一但迷糊,却将这最重要的部分,当作了最次要的部分。
对于提多,这样一位年轻的教牧同工,身上的担当和责任是显明的。一方面要做好基本的教牧工作,针对不同年龄阶段,分层牧养,对老年人、老年妇人、少年妇女、少年人各有其教导和应用。而提多自己也不过是其中一个少年人,他和提摩太一样,面临别人的轻看,因为别人吃过的盐多过他吃过的米。怎样堵住这个缺口呢?保罗说,“你自己凡事要显出善行的榜样,在教训上要正直端庄,言语纯全,无可指责,叫那反对的人,既无处可说我们的不是,便自觉羞愧。”(多 2:7-8)
另一方面,他所在的克里特岛,是一个文化的硬土。当地人的总称,乃是 “常说谎话”,“又馋又懒”的“恶兽”。(多 1:2)可以想象提多在此教导神话语,需要面对怎样的苦口婆心与唇枪舌战;也可以想象开垦这样的土地, 需要怎样一天又一天,一年有一年的执着坚持。甚至提多的责任,是“严严 地责备他们,使他们在真道上纯全无疵”。这严严的责备,对于年轻的教牧 同工,要么太快上手,要么太快放手,要么忘记了自己同样是卑微的罪人,要么忘记了所受的委托与职责,乃是天国使命的重要环节。
而最艰巨的任务,就是在前面的基础上,藉着“重生的洗和圣灵的更新” (多 3:5),教会全群及每一个弟兄姊妹逐步地被翻转,且蒙建立得成长。教会的轮廓,随着一个个长老的兴起最终显明。
教牧书信直观的印象,就是选立教会中的长老和执事。坦诚说,这个最难的工程,在现实中可能被简化操作。还没有福音、没有真道,就不可能在福音里生养了提摩太、提多这样的真儿子;还没有提摩太和提多在以弗所或者克里特扎根的牧养,及争战的勉力,就不可能提供新的福音土壤,适合未来的长老和执事的兴起和成长;就算万事俱备,只剩下会众的投票,你认为会众懂得投票吗?在那一刻里,他们的投票是被圣灵引导着清洁的良心呢? 还是在某一种“羡慕嫉妒恨”的复杂情结里,倒向一种民粹主义的泛滥呢?
如此在我的服侍中,并我所植堂的郇城教会,我向上帝祈求的,就是那在福音里的巨型工程。那不是我们能做的,而是在我们的跟随和顺服中,上帝为我们亲自成全的。在信心里我们期待,一个个弟兄姊妹的生命成为福音里的果子,一个个家庭被建立起来——尤其是其中的父亲成为父亲、成为大丈夫,成为基督里新造的人,成为顶天立地之神的形象,同时也就成为教会未来长老的候选人!
保罗委托提摩太,“你在许多见证人面前听见我所教训的,也要交托那忠心能教导别人的人。”(提后 2:2)我以这段经文祈求上帝,祈求在基督里的 父神,求主将那种传承的能力赐给我和我的同工,并每一个弟兄姊妹,好像你将生育的能力赐给了亚伯拉罕和撒拉,使我们配得上“父亲”和“母亲” 的称呼。使我们的教会中,多人经历重生,多人经历成长,多人经历生命深度的连接,并且在其中享受基督身体的丰丰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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