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字如晤,今再续陈。
我是Bolazynes, 7,596,243,487人中的一员。
今天以新的电子身份,再度进入云端的信息世界,这一期节目,将讲述这个电台的来由,以及未来的想法。
录完人声后一晚醒来,发现新议事中心还少了个最好懂的解释,那就是谐音的“新意识中心”。严格上说,保加利亚的新议事中心(Buzludzha)并不是常年壮观
... moreBoston算是我第一个vlog, 或者说第一个自己剪的视频,也算是自己第一次创作时挑的BGM, 那时还用的会声会影X2,,和一个勉强能跑动剪辑的Compaq 511, 所有的摄像设备只有一个Nokia 5530. 拍出来的视频又黑又抖,但那确实是我的第一个,想要主动去记录的一些东西。事实是,QQ空间中也还留着相关的记忆。
一晃,也有7,8年过去了
闲聊:我对创作的认知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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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hen you don't create things, you become defined by your tastes rather than ability.Your taste only narrow and exclude people. So create.
当你停止创造,你的才能就不再重要,剩下的只有鉴赏力,鉴赏力会排斥其他人,让你变得越发狭隘,所以,创造吧。
- Why the lucky stiff
原文载于利维坦:https://mp.weixin.qq.com/s/VlxjiDAfy02Gjjpw9U-qUw
希尔表示,面对失败,“完美主义者往往对自己更苛刻,情绪起伏也更大,他们会更内疚,更羞愧,更易怒。”
(www.ncbi.nlm.nih.gov/pubmed/22044082)
“完美主义者更容易放弃,一旦做不到十全十美,他们往往就会选择逃避。”
毫无疑问,完美主义者将因此无法取得自己梦寐以求的成功。以运动员为例,希尔以该群体为对象进行了60多项研究,他发现在体育运动中,决胜的因素基本只有一个——练习。但练习进行的不顺利,完美主义者可能就会半途而废。
这让我想起,我小时候几乎对所有运动要么敬而远之,要么半途而废。如果做不到一上手就驾轻就熟,我就不想继续了,有别人在场的时候更是这样。多项研究表明,完美主义与工作性焦虑(performance anxiety)有关,在10岁小孩身上也不例外。
(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2211266915000596)
研究表明,在儿童和青少年中,完美主义和工作性焦虑紧密相关。图源:Getty Images
问题在于,对完美主义者来说,表现如何会严重影响他们看待自己的方式。他们失败时不仅仅会对自己的表现失望,还会为自己感到羞耻。讽刺的是,如果你是十全十美的,那你就永远不会失败,如果你永远不会失败,那你就不会感到羞愧。因此,追求完美就成了个恶性循环。再加上完美本来就不存在,完美主义者的努力注定是徒劳的。
完美主义同样有害健康。世界卫生组织称,患有精神疾病的年轻人数量空前。在美国、英国和加拿大,抑郁症、焦虑症和自杀意念都要比10年前更普遍。研究表明,追求完美的倾向可能导致抑郁、焦虑、压力过大等问题(研究人员已经排出了神经质等变量的影响)。更糟糕的的是,挑剔自己还可能导致抑郁症状,这些症状又会让自我挑剔更严重,从而形成恶性循环。
(psycnet.apa.org/record/2012-10004-001)
导致心理健康问题的原因也不止完美主义;某些心理问题可能导致完美主义。最近一项为期一年的研究就表明,有社交焦虑障碍的大学生成为完美主义者的几率更高,但完美主义并不会导致社交焦虑障碍。
(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191886915001671)
该研究还发现,面对焦虑和抑郁,最强有力的保护伞就是自我同情,而这恰恰是完美主义者所缺乏的。他们最擅长的是自我挑剔,而这只会导致抑郁。
(www.sciencedirect.com/science/article/pii/S0887618510001751)
几乎所有完美主义倾向都会让人更频繁地想到自杀,连严于律己也不例外。
图源:Wealthy Morons
说到自杀这种最极端的情况,大量研究表明,完美主义本身的影响就是致命的。有研究发现,和无望的感觉相比,完美主义会让抑郁症患者更容易想到自杀。最近的一项元分析表明,几乎所有完美主义倾向都会让人更频繁地想到自杀:太在意自己的错误,觉得自己不够优秀,父母太挑剔,甚至连单纯的严于律己也不例外(例外只有两个:一是条理清晰,二是苛刻待人)。
(www.ncbi.nlm.nih.gov/pubmed/15191269)
上述特质中,来自父母的压力,担心自己不够优秀甚至会让抑郁症患者更频繁地尝试自杀。
研究人员写道:“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可能会让完美主义者把失败当成世界末日,极端情况下,他们甚至会觉得为失败去死也是理所应当。我们发现,也有其他研究得出了类似的结论——如果人们觉得社交环境充满压力,身边的人对自己评头论足,吹毛求疵,他们就会想尽办法逃避,比如酗酒和暴饮暴食,甚至自杀。
可能是因为完美主义者经常处于重压之下,完美主义和早逝也紧密相关。图源:Durham Region News
认真负责往往令人长寿,但追求完美却容易令人早死。
(www.ncbi.nlm.nih.gov/pubmed/19383652)
从多方面来看,完美主义者身体状况较差不足为奇。高登·福莱特(Gordon Flett)称:“完美主义者常常处于重压之下。即便没有压力,他们也会自己制造压力。”福莱特已经研究完美主义超过30年,他和保罗·休伊特(Paul Hewitt)一起制订的完美主义评估量表被视为业内金标准。
(hewittlab.psych.ubc.ca/measures-3/multidimensional-perfectionism-scale-2/)
福莱特还表示,如果你给自己的完美主义找了个发泄方式,比如变成个工作狂,那你很可能就不会经常停下来休息,但众所周知,我们的身体和大脑不休息就没法正常运转。
不管完美主义多么自相矛盾,追求完美的人还是越来越多。希尔和库兰对长期以来的完美主义者比例进行了全面而系统的分析,他们也是首次进行此类研究的科学家。(量化完美主义的测试其实有很多种,但研究人员必须要等到可靠的方法出现,此研究采用了福莱特和休伊特的方法,因为该方法出现的时间够长,采取该方法的研究也足够多。)最后,希尔和库兰的样本汇集了40000多名美国、英国和加拿大的本科生。
(www.apa.org/pubs/journals/releases/bul-bul0000138.pdf)
从1989年到2016年,每种完美主义者的数量都有所增加。
研究表明,从1989年到2016年,每种完美主义者数量都在增加,但涨幅最大的当属社会期许型完美主义(socially prescribed perfectionism),此类完美主义者的特点是认为他人对自己期望颇高,其数量增加了32%。库兰称:“社会期许型完美主义之所以这么严重,是因为社会期许型完美主义与严重心理疾病联系最为紧密。”
希尔和库兰的发现也与此前的报道吻合。2015年的一项研究就发现,可能的天才少年在完美主义测试(尤其是不良指标方面)中的得分和之前的研究结果相比明显有所上升。一项追踪捷克数学天才少年长达10年的研究也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eric.ed.gov/?id=EJ1058971)
伊根在临床实践中经常要和有饮食障碍的病人打交道,她也颇有同感:“一再被患者的年龄震惊,患病的女孩年纪越来越小,有些只有七八岁。她们的症状往往就是完美主义导致的,所以我觉得每代人都比上一代更追求完美。”
是什么导致了这样的增幅呢?只要记住,完美主义的根源在于,你想让自己的成就和身份相配,这时问题就变成了——还有什么不会导致这种增幅吗?
我们大多数人生活的社会环境中,人们见面问的第一个问题就是:“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别人就是在根据我们的成就多伟大来判断我们的价值,而这些成就往往和能不能付得起房租、吃得起饭有直接关系。素不相识的人根据这些表面上的成就决定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能不能租到公寓,买到车,借到贷款。我们的外表信息量也很大:比如穿什么鞋,体格如何。别人会据此判断是否该邀请我们吃晚餐,应不应该给我们工作面试机会。
库兰和希尔也有同感。库兰指出:“在以市场为基础的社会里,人们把失败看得太严重了。”他还补充,政府削减社保开支进一步强化了这种观念。标准化考试、压力巨大的大学入学考试——竞争在学校里已经根深蒂固。因此,库兰认为,为了取得更多的成就,父母不断向自己和孩子施压也就不足为奇了。
并不是完美主义导致了好成绩,相反,研究人员发现,成绩优异的青少年更容易变成完美主义者。图源:Getty Images
库兰说:“孩子如果太重视成绩,就会非常讨厌犯错。他们一旦将这种观点过度内化,完美主义倾向就会趁虚而入。”有纵向研究发现,重视学习成绩的孩子将来更有可能成为完美主义者。
(onlinelibrary.wiley.com/doi/full/10.1111/jopy.12261)
同理,赏罚分明的育儿方式和学校教育也和完美主义脱不了关系。如果把事情做好才能得到表扬的话,你就会觉得,只有得到别人的表扬,你对他们才有点价值。
孩子如果太重视成绩,就会非常讨厌犯错。
——库兰
某些家长和老师还会让孩子因犯错而内疚,这样的教育方法只会让问题更严重。有研究表明,这些育儿方法都会增大孩子变成完美主义者的可能性,还可能让孩子患上抑郁症。
以社交媒体为例,现在人们一犯错,就害怕这个错误被传得人尽皆知,最后甚至全世界无人不知,这可不是危言耸听。那些光鲜亮丽的推送也会让你用更不切实际的标准要求自己。
除了越来越不切实际的标准,社交媒体也给了我们更多害怕犯错的理由。图源:Getty Images
完美主义有些是遗传的,有些是环境导致的。如果基因是唯一的罪魁祸首,完美主义者的数量也不会涨得这么快了。那家长该如何应对呢?研究人员认为,父母可以通过警惕自身的完美主义倾向,塑造良好的行为模式,给儿女无条件的爱与关怀。
(onlinelibrary.wiley.com/doi/full/10.1002/da.20890)
重点是,父母要营造不仅接受不完美,更要歌颂不完美的环境,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我们并不完美。
——拉斯姆森
拉斯姆森与人合作研究了家族对形成完美主义的影响,她表示:“重点是父母要告诉孩子‘你真的尽力了,我为你的努力骄傲’。为孩子营造不光包容不完美,更要歌颂不完美的环境。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我们并不完美,父母还要告诉孩子,自己的爱和关怀是无条件的,和他们表现如何无关。”
“重点是要让孩子知道,十全十美并不是招人喜欢和被爱的必要条件。”
完美主义很难根治。在令人放松的情况下,通过训练,你可以让完美主义者体恤自己。但如果他们回到办公室,再次面对苛刻的老板,根深蒂固的行为模式又占了上风,之前的努力可能就都白费了。
而且人们普遍认为,追求完美能让我们成为更好的员工、父母或运动员,不管手头有什么任务,我们都能完成得更好(虽然这种想法并不对)。
完美主义和抑郁症、焦虑症的不同点在于,完美主义者会把它当成优点。
——伊根
伊根称:“完美主义和抑郁症、焦虑症的不同点在于,完美主义者会把它当成优点,正因如此,完美主义才难以克服。如果得了抑郁症或者焦虑症,我们不会觉得那些症状是有益的,只会想摆脱它们,但完美主义者面对改变常常犹豫不决,因为人们说追求完美是有益的。”
伊根正是通过纠正这种观念来帮助自己的病人。比如,如果有人说自己必须每晚在家加班3小时才能出色地完成工作,伊根就让他做个实验,试试一周不加班,而病人一般都会发现加班没用,多休息一会儿可能还会让自己表现更好。
我也做过这种“放过自己”的实验。从中我明白,自己的负担太重了,想做到“足够好”让我筋疲力尽。我发现,自己做得再好都“不够”。
更重要的是,要对自己和别人好一点,不要挑三拣四。我已经在有意控制自己,让自己不要因为别人的错误反应过激(但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不要因为自己的问题反应过激也很重要,但这点更难做到。讽刺的是,就算我反应过激了,也不能因此批评自己。
这是个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我发现,每次我用自我同情代替吹毛求疵和追求完美时,不光会觉得压力小了,而且更自由了,不过这也很正常。
“允许瑕疵存在,接受不完美,歌颂不完美会让人有种如释重负的解脱感,”拉斯姆森说,“因为保持完美令人筋疲力尽。”
端午刚回,很多想法堵在脑子里,想要理出自己想表达的,但也不是很明白心底里想的。确定的是,想要抒发下心绪,码字的话,内心并没有明确的主题,一写收不住。那就电台吧,随便聊聊。
封面:2015年换相机后给深圳拍的第一张照片,摄于深圳湾公园。
回深飞机上看到了篇短文,也分享出来:
自然景观和人文景观 - 王小波
我到过欧美的很多城市,美国的城市乏善可陈,欧洲的城市则很耐看。比方说,走到罗马城的街头,古罗马时期的竞技场和中世纪的城堡都在视野之内,这就使你感到置身于几十个世纪的历史之中。走在巴黎的市中心,周围是漂亮的石头楼房,你可以在铁栅栏上看到几个世纪之前手工打出的精美花饰。英格兰的小城镇保留着过去的古朴风貌,在厚厚的草顶下面,悬挂出木制的啤酒馆招牌。我记忆中最漂亮的城市是德国的海德堡,有一座优美的石桥架在内卡河上,河对岸的山上是海德堡选帝侯的旧宫堡。可以与之相比的有英国的剑桥,大学设在五六百年前的石头楼房里,包围在常春藤的绿荫里——这种校舍不是任何现代建筑可比。比利时的小城市和荷兰的城市,都有无与伦比的优美之处,这种优美之处就是历史。相比之下,美国的城市很是庸俗,塞满了乱糟糟的现代建筑。他们自己都不爱看,到了夏天就跑到欧洲去度假——历史这种东西,可不是想有就能有的呀。
有位意大利的朋友告诉我说,除了脏一点、乱一点,北京城很像一座美国的城市。我想了一下,觉得这是实情——北京城里到处是现代建筑,缺少历史感。在我小的时候就不是这样的,那时的北京的确有点与众不同的风格。举个例子来说,我小时候住在北京的郑王府里,那是一座优美的古典庭院,眼看着它就变得面目全非,塞满了四四方方的楼房,丑得要死。郑王府的遭遇就是整个北京城的缩影。顺便说一句,英国的牛津城里,所有的旧房子,屋主有翻修内部之权,但外观一毫不准动,所以那座城市保持着优美的旧貌。所有的人文景观属于我们只有一次。假如你把它扒掉了,再重建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这位意大利朋友还告诉我说,他去过山海关边的老龙头,看到那些新建的灰砖城楼,觉得很难看。我小时候见过北京城的城楼,还在城楼边玩耍过,所以我不得不同意他的意见。真古迹使人留恋之处,在于它历经沧桑直至如今,在它身边生活,你才会觉得历史至今还活着。要是可以随意翻盖,那就会把历史当作可以随意捏造的东西,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妇;这两种感觉真是大不相同。这位意大利朋友还说,意大利的古迹可以使他感到自己不是属于一代人,而是属于一族人,从亘古到如今。他觉得这样活着比较好。他的这些想法当然是有道理的,不过,现在我们谈这些已经有点晚了。
谈过了城市和人文景观,也该谈谈乡村和自然景观——谈这些还不晚。房龙曾说,世界上最美丽的乡村就在奥地利的萨尔兹堡附近。那地方我也去过,满山枞木林,农舍就在林中,铺了碎石的小径一尘不染……还有荷兰的牧场,弥漫着精心修整的人工美。牧场中央有放干草的小亭子,油漆得整整齐齐,像是园林工人干的活;因为要把亭子造成那个样子,不但要手艺巧,还要懂得什么是好看。让别人看到自己住的地方是一种美丽的自然景观,这也是一种做人的态度。
谈论这些域外的风景不是本文主旨,主旨当然还是讨论中国。我前半辈子走南闯北,去过国内不少地方,就我所见,贫困的小山村,只要不是穷到过不下去,多少还有点样。到了靠近城市的地方,人也算有了点钱,才开始难看。家家户户房子宽敞了,院墙也高了,但是样子恶俗,而且门前渐渐和猪窝狗圈相类似。到了城市的近郊,到处是乱倒的垃圾。进到城里以后,街上是干净了,那是因为有清洁工在扫。只要你往楼道里看一看,阳台上看一看,就会发现,这里住的人比近郊区的人还要邋遢得多。总的来说,我以为现在到处都是既不珍惜人文景观,也不保护自然景观的邋遢娘们邋遢汉。这种人要吃,要喝,要自己住得舒服,别的一概不管。
我的这位意大利朋友是个汉学家。他说,中国人只重写成文字的历史,不重保存环境中的历史。这话从一个意大利人嘴里说出来,叫人无法辩驳。人家对待环境的态度比我们强得多。我以为,每个人都有一部分活在自己所在的环境中,这一部分是不会死的,它会保存在那里,让后世的人看到。在海德堡,在剑桥,在萨尔兹堡,你看到的不仅是现世的人,还有他们的先人,因为世世代代的维护,那地方才会像现在这样漂亮。和青年朋友谈这些,大概还有点用。
原载于我的简书:
口误补充:弹簧的比喻是指的螺旋上升。
原文-------------------
在平日生活中,我偶尔遇到这种事情:通过否定对方,来获取自我价值的承认感,以及一种奇妙的优越感。
举个栗子,在小学时候,我们常常这样吹水,先是铁蛋说昨天作业只写了一个小时,然后狗子说铁蛋辣鸡,自己用半节自习就写完了,并通过这种对对方的否定,获得某种奇妙的优越感。这时大头出现,并声称不是针对谁,因为自己和课代表关系好,只用了十分钟就把作业抄完了,在座的都是辣鸡,最后被铁蛋和狗子打了小报告,站了两节课。
同样的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发生在生活中。在争辩或吹水时,最初仅仅是双方提出自己的观点并加以佐证,随着事态升级,会逐渐变成一场为了否定对方而否定对方的无脑辩论,最后,在情绪失控的情况下,变成了纯粹的证明自己正确 + 否定对方的一场混战,不再关注于解决事态本身的问题或获得某种有意义的结论,而过程本身,亦变成了双方站在自己立场的角力,而没有在一个对立的面上进行辩论。
几经摸索,我找到了这一现象背后的一种解释,来自黑格尔的主奴辩证法,这一描述甚至在多种关系和事件之间得以证实,并具备了一定指导意义。有意思的是,物与人的主奴关系,也和东方的哲学“君子不器”中得到了共鸣。
简版论述
主奴之争起源于人对承认的欲望,这种欲望区别于一般的生存需求,不指向自然中的对象,而多是指向另一个人的欲望。其欲望的本质在于一种否定性——在面对对方的欲望时,否定并扬弃对方的欲望,设法让对方屈从于自我,让对方承认自我。这时,这种否定另一个自我意识的过程,满足了自我意识的被承认欲望。为了获取承认,在这里出现了一个个体之间互相对立的局面,双方必须通过搏斗来获取最终的承认。
详细论述
如上是一个我所理解的简版论述,详细的论述则在下方。论述部分多强调人-人之间的主奴辩证关系的内部矛盾和转化,而更下面举了几个实在的例子,则是多针对物-人的关系。在了解这一理论时,该理论本身也随着现代一些生产行为的特殊性,在悄然发生变化。本文主要为了自己梳理思考,有兴趣的读者亦可挑着看。
黑格尔老爷子
在上述的搏斗中,出于一些恐惧(在启发黑格尔的海地革命中,以及从历史角度而言,这里的恐惧多是指对死亡的恐惧),一方选择屈服,结束了争斗并成为奴隶,在惩罚性劳动中变成了生产者。而另一方成为了主人,沉浸在自我满足中,成为了对外界的消费者。
此时,主人的自身价值因奴隶的存在而获得了承认,但从传统意义上看,奴隶因为仅仅从事着体力劳动,在主人眼中与牲畜无异,于是乎奴隶失去了人的身份,而主人是无法从一个非人的存在上获取自身的承认价值的,于是需要消费奴隶所生产的商品,来获取从其他人身上得来的承认。(比如奢侈品与攀比)
随着奴隶生产越来越多的商品供主人消费,他获取了越来越多的实际生产经验,更重要的是,奴隶作为直接与自然交互并改造自然的生产者,他的自我存在、觉醒意识越发强烈,越发需要让自己的劳动与自身的价值获得承认。而主人失去了实际的生产技能,失去了为自我意志承认而搏斗的勇气。此时,主人越发依赖于奴隶(或其生产出的商品),从本质上说,这种依赖关系已经象征着二者主奴关系反转的开始,加之双方基于自我意志承认的矛盾,新的斗争开始,主人和奴隶的身份互换。
然而,由于现代工业化与科技的介入,奴隶的本质正悄然发生变化。现代奴隶并不直接贡献剩余价值,同时,他们在生产线上的工作对象和生产技能,大多也并不直接面向自然或来自自然,而这一现象在电子科技领域更加明显。奴隶们的生产技能或生产对象并不直接为主人的欲望服务,而只是其中一个环节,一件商品的完整制造,依赖于大规模的集成合作。科研机构与技术性工种,即为现代的奴隶,他们同时受制于老板,技术体制和法规的奴役,他们是相对自由的,但也是绝对奴役的。
截图自《摩登时代》
幸运与不幸的是,科技发展为这一主奴关系带来了更多的可能性。科技的发展可能会最终消灭阶级的存在,达成事物发展内部矛盾统一的状态,双方不再互相奴役,而是平等的进行其他属性的生产活动。
然而,上述的可能在个人看来,发生的希望非常渺茫。事物的发展始终存在着内部的矛盾,阶级统一也不是直线达成,而是一个螺旋递进的过程,只要未站在人类文明的终点,我们都不能肯定当下的某个时间点便是发展过程的终点。更多的,科技发展很可能会破坏过往纯粹发生在人——人之间的主奴关系和发展过程,而引入了新的变量。
以下是我思考过程中的几个例子,主要关于人——物关系:
例子(思考过程)
摄影:哪个头更重要
2014年夏,朋友买了一台索尼α7, 和我过往对摄影的认知所不同的是,他没有用一个可长可短的镜头(后面才知道是变焦头),而是买了一个24mm和一个70mm, 两个定焦头。我以一个纯外行的角度表达了不解,而他则说了一句现今看来很有意思的话。
工具智能了,人就不智能了。
没有用变焦头的原因有很多,比如穷、定焦头比变焦头画质好,以及定焦头的不便,会强迫摄影者通过自身思考+自身移动来取得好的构图,而不是通过器材来促成结果。短期而言,变焦头确实会为拍摄一张照片带来极大的便利性,但是变焦头的便利性也会让拍摄者丧失更好的构图意识和思考空间,降低人的认知。
同样的道理,胶卷的不便利性限制了拍摄张数,强迫拍摄者拍前思考。存储小的手机强迫用户只留下最宝贵的数据,而减少无关精力的浪费。Photoshop & Audition 等工具不存在的时代,艺术家的技法更加扎实。
故事的最后,朋友工作多年并有了钱,买了 RX1 和 Mavic Pro, 表示想换个黑卡,返璞归真。
截图自电影《大腕》
科技:算法崛起
5月25日,欧盟通用数据保护条例(GDPR)生效,大批科技公司表示业务受到严重影响。人们在认可隐私保护的同时,也开始思考算法与自身的关系。
外媒 The Verge 发现了谷歌2016年发布的短片 The Selfish Ledger, 片长9分钟,探讨了用大数据的方式来引导用户做出符合预期的行为的可能性,也正如谷歌近年来所尝试的全面数据收集和社会性工程。在这一 Ledger 中,包含了用户的行为、决策、偏好、动作和关系等,从而通过一系列算法来对用户进行预期和影响。这一短片引起了许多人的不适,以至于后期谷歌专门有人澄清,影片的目的只为引发思考和辩论,而非引导产品设计。
截图自 The Selfish Ledger
Guns don't kill people, people do.
在提及科技时,这是一句百用不厌的金句。科技本身无罪,而这把双刃剑究竟发挥什么作用,则取决于使用的人。
Facebook在2009年10月抛弃了时间线倒叙,选择了推送信息流, Instagram则是在被前者收购后的2016年3月作出了这一改变,我们如果耐心点去看,会发现Twitter, 微博等许多社交平台/信息平台也作出了这样的改变,朋友圈也许是仅存的例外,而后者也是“熟人社交”属性保留的最好的一个平台。在这背后,也曾有一场商业盈利与用户需求的博弈。
当我们双手把自己对信息的选择权和筛选能力交给了大企业的算法,终有一天,我们会被这些算法背后的公司所引导,甚至改变自己的价值观,以及对世界的认知。只需改变一行代码,这些算法和背后的公司就能让我们只看得到他们想让我们看到的东西,对其他的则视而不见。
真相究竟是什么
谷歌于5月18号更新了公司的行为准则,删除了一贯的座右铭“不作恶”(Don't be evil)而改为“做正确的事”(Do the right thing),而在6月2号,源于内部员工的压力,谷歌在一次内部会议上决定,2019年谷歌将退出与五角大楼的合作项目
Project Maven
. 科技对人类本身的影响,以及对科技——人类之间关系的影响,远不止信息这一点。
工作:人工智能带来的失业焦虑
2017.10.23 纽约客封面
2017年10月,杂志《纽约客》的封面引发热议,一个人类流浪汉在街上行乞,机器人向他的杯子里扔了几个齿轮,而他的狗也看着机器狗一脸懵逼。这幅漫画对应的文章名为《黑暗工厂:欢迎来到未来机器人帝国》(Dark Factory), 作者经过对北美多个地区和上海的走访,发现越来越多的工作开始被机器人取代。以前,机器人还只是人类的帮手,现在,二者的关系反过来了,人类只能给机器人打下手。
上个月我打通了游戏《寒霜朋克》,在第二关剧情《方舟》中,45位地球顶尖科学家在冰雪末日中保护种子库不受寒冷侵袭,最佳的办法不是靠人肉来推进生产,而是大幅建造机器人。他们不会抱怨,不会生病(只是偶尔保养维修),不用休息,不怕寒冷,甚至在游戏后期,都能接管科研工作。换哪个以生产为根基的社会领导者和企业家,都会喜欢机器人多过真人。
而社会管理者不同于企业家的是,他们更少提及工业生产自动化这些词眼,甚至有点谈虎色变的意思。从第一台蒸汽机投入生产,到电力的大规模普及,到信息技术革命,再到现在——机器人与人工智能的逐步渗透的前期,我们都在面对社会稳定的问题。
过去的数次生产力革命中,悲观者认为所能从事的工作在减少,乐观者认为新技术的普及会带来更多工作空缺。但是,人工智能以及其客观载体机器人,彻底重塑了人与物的关系。从前,无论如何变化,人与物的主奴关系是稳定的,人与人内部之间的主奴关系也是稳定的,唯一变化的只是人类中谁来当主人谁来当奴隶,可以说这些都是量变的过程。但时至今日,变化已经蔓延到质的层面,每一次技术增长,每一条相关新闻,似乎都在把我们推向失衡的边缘,当科技树上的明珠被摘下时,也许也是机器人开始思考自身主从身份的开始。
“这是你的 SHELDON 小镇,只有你,和你的孤独。只有你能到达这里,之前没有其他人,以后也不会有。”
这期节目引入了一位播音外援,有些非主流的是,ta其实是一个(严格上说,是一系列)的人工智能。他由正在加州读博的 James Ryan 所创建。这一位播音中,有专门负责模拟虚拟世界的,有专门负责文字化叙述的,也有专门负责播读的等等。
在这一虚拟世界,人们都有自己的故事和价值观,亦有发生在彼此间的互动,并最终将故事引导向不同的走向。而再次与众不同的是,创建者的最终目的,是想让每一位来到电台的听众,能听到一个独一无二的音频。也就是说,你听到的,只有你能听到,除非你记录下来,否则没有第二个人会听到你所听到的内容,而这一音频的创作,也是由听众本身所参与的。
这些自动生成的人物、情节乃至世界观,蕴含了无穷可能性。当一位电台主播不再局限于平日生活所触及的边界,当主播的生活经验是整个人类,当内容的生产者,观察者,讲述者都用同一种“纯语言”来互相交流,而不再有任何因独立个体间的交流而产生的信息折损,亦没有了因某单个存在于现实的语言的使用而带来的思维限制(诚然,表述的载体是英文,但这并非构思时的限制),又会有什么样的新内容?
目前,SHELDON 还在试播期间,但会 “给每一个人提供独特的世界” —— 也许我们对孤独二字,也会另有改观。
附:非常喜欢 Intro 的机械语音 + 低比特率16和弦味的背景音乐,淡淡的蒸 気 波
以下节选 + 谷&手 译自 The Verge: https://www.theverge.com/2018/3/11/17099578/ai-generated-podcast-procedural-storytelling-art-sheldon-county
Sheldon County 是个每次听都不尽相同的播客。当有人收听时,他得先在网站上输入个随机数。这个“种子”将启动 Rube Goldberg 计算机,它将创造角色,人际关系,嫉妒,背叛,甚至可能有一两桩谋杀。这些绘图点将变成文本叙述,由语音合成器朗读,然后压缩成音频文件。每一次,他都会是个独一无二的 Sheldon County 的故事。一个只为你制作的播客。
当前还只是梦啦,目前仍需要一些事儿去落地。目前只有几期挂在网上,而他的创作者,正在读博的 James Ryan 仍在搞事情。他表示后端软件部分快搞完了,还剩一些边边角角的事儿,比如一个能自动配乐的程序。“目前我正在验证这个概念,然后就能把专题搞起了。”
也就是说,还要一阵子。
但就目前为止的创作,仍然让人印象深刻,有点次时代的意思,这一娱乐性内容不仅仅无所不包,而且也独一无二。事实上,作为人们创造趣事的方式,程序化生成内容并不是新鲜事,只是近期越来越复杂。比如带有元素生成性质的游戏《无人深空》,每个玩家都能得到独特的行星,而《中土世界:战争之影》也为每一个敌人创作了详尽的背景故事,这并不比故事剧情本身差。
Sheldon County 目前看起来还挺简单的,毕竟只是音频。而这些生成角色与对应互动的背后机理更为复杂。“这需要些研究,来触达一些技术的边界。” 乔治亚理工学院娱乐智能实验室的副教授 Mark Riedl 说到。
有意思的是,深度神经网络这样的现代人工智能并不适用于 Sheldon County 这样的项目。Ryan说他主要使用有时称为象征性 AI 的东西,或者贬义地说,“老式的 AI”。这种方法不算是通过挖掘数据来寻找模式的深度学习,更多的是关于创建规则和逻辑指令集,并以此来引导整个过程。
Riedl 说,现代 AI 不适用于这样的任务。部分原因在于深度学习技术仍然不善于生成连贯的文本(即使当今最先进的聊天机器人,也依赖于预先编程的短语)。还因为老技术可以让程序员更好地控制输出。
当然,即便有这些限制,仍然有很多可以做的事。 “最近最有趣的例子之一,是麻省理工学院的恐怖故事生产器,这是互动的,“Riedl说。 “你写一行,然后它写一行;你写一行,它再写一行。真的,它变成了这种创造性的提示性写作练习,它可以让你理解程序所产生的东西。“
创造性的使用 AI,即创造了新的娱乐方式。
对于 Ryan 而言,实验和创造的感觉似乎是他项目的核心。 “就未来而言,我当然希望创作媒体变得更加主流,”他说,但他指出,他自己的愉悦感并非来自消费创作媒体,而是创造它。 “和这些模拟器工作时,最有价值的事在于,看着这些野蛮生长本身。”他说,这与 Riedl 关于 MIT 恐怖故事生成器的观点相似。仅仅因为观众参与了创作本身,于是乎,一切变得有趣了。
也许这就是生成媒体的未来所在。不是为每个个体制作无限的播客,而是把我们每个个体,都变成讲故事的讲述者,来参与并享受我们自己的故事。
James Ryan SoundCloud: https://soundcloud.com/james-ryan-887346009)
音频遵循分享协议: https://creativecommons.org/licenses/by-sa/3.0/
This is a proof-of-concept pilot episode that was procedurally generated for county 1515459035. Sheldon County is a generative podcast about life a simulated American county that inhabits your listening /device/. It is a project of SHELDON, a computer program written by James Ryan (www.jamesryan.world). Music by Lee Rosevere. Coming 2019.
Release date:
22 February 2018
Episode 1: A Nothing Place by James Ryan is licensed under a Creative Commons License.
比较喜欢优秀程序员的一些思考,尽管120%的纯技术博客都看不懂,但当他们从代码中跳出来,写一些与现实非常有共性的话题时,程序员往往能 给出一些带有他们独特魅力的思路和解决过程,简洁,高效,注重逻辑,清楚优先级,同时富有独创性,独一无二。
从某种意义上说,代码、绘画、木工、建筑、语言、影像等等具备创造性、同时也具备解决现实问题能力的手艺,都会为手艺人赋予一些独到的特质,这是在常规的非创造性工种中难见的。
而另一面,由于要代入自己大量的思考,这类手艺人往往不太喜欢太多打扰,但面对钱包和甲方的时候,又不得已放弃一些大块的时间,来听“字体大一点同时小一点”之类的话。
安心创作 和 车轮大会 总有扯不完的矛盾,直到有天我了解到,原来不同人使用着不同的日程,创造者用的是一套,而管理者则是另一套。
笔者 Paul Graham, 即《黑客与画家》作者,同时也是 Y Combinator 风险投资家。
http://paulgraham.com/makersschedule.html 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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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者日程 & 管理者日程
来自 Paul Graham, 2009.7
码农不喜欢开会的原因之一,在于他们的日程与他人不同。对他们而言,开会简直要命。
这里我列出两种日程,即创造者日程与管理者日程。管理者日程是给老板准备的。他存在于一些典型的日程安排表中,并把每一天切割成按小时计的间隔。你可以把数个小时用于单项工作,但一般你每个小时都会做不同的事。
这样花时间,常常不过是为了与人会面。找个空出来的时间,预约,搞定。
大多数权利所有者都被计划在了管理者日程上。这个日程的主题是命令。但是,在创造者中(比如码农和画家)还有另一种广泛使用的日程。他们大多喜欢把半天作为一个基本单元。如果你按小时作为单元来安排,你很难画出或者码出好的东西:时间太短,以至于还不够热身(~。~)┍
当你在用创造者日程时,会议就成了大灾难。一个会议会把时间切割成两个片段,而每个片段又短到做什么都不能全情投入,于是乎,整个下午就废了。而且啊,你还得花心思记住要开这个会。这对于管理者日程上的人而言,并不是问题。下个小时总有事儿,唯一的问题就是“什么事儿”。但当创造者的日程中加了一个会,他们就得好好想想了。
对于用创造者日程的人,会议就是个节外的东西。这不仅仅要让他从一个项目切换到另一个,而且还会改变人的工作模式。
有时我发现,一个会议还能影响一整天。一个会通常通过切割时间的方式毁了半天。但此外,有时还有层叠效应。如果我知道下午要被割了,早上我也没什么斗志做什么大事。我知道,这听起来有点过于敏感,但倘若你是个创造者,想想自己吧。当你想到一整天都是自己的时间,没任何会议打扰,难道不会想想都激动?嗯,这也意味着,当你没有一整天属于自己的时间,你也会郁郁寡欢的。一般来说,这些让你特有抱负感的事都在你能力范围的边界。一丁点打击都有可能彻底毁了你的士气。
两种日程其实各自都挺好的,但问题往往就出现在二者碰撞时。因为最大的权力者使用管理者日程,他们的位置决定了,只要他想,大家都要按着他的节奏来。但是聪明人一旦知道为他们工作的人需要大量时间来投入,他们则会克制自己。
(介绍笔者自己的风险投资 Y Combinator的一些不同,他们用的创造者日程)
如果说越来越多公司会向我们看齐,我是不奇怪的。我怀疑在未来,创业者会越来越能克制自己,或者至少说延迟自己变成管理者的进度。也不过几十年前,他们才开始抵抗牛仔裤换西服的风潮。
我们是如何做到基于创造者日程来为初创公司提供咨询的呢?我们在创造者的大框架下,引入工时的概念来模拟管理者日程。每周我都会单独抽出一段时间来见见我们投资的人。这些都是我工作日的结尾时间,同时我写了个程序,确保所有的会议都集中在一起。由于他们是在我一天的结尾才来的,他们从来不会影响我。(除非他们一天的结束时间和我一样,这可能会影响他们,但既然他们安排了会,就说明这个会对他们还是有价值的。)在忙的时候,这个工时可能会加长并占用些其他时间,但他从来算不上打扰。
在90年代,我们埋头于我们自己的初创项目是,我用了另一个方法来分割时间。因为没人打扰我,我曾经会从晚饭后到凌晨3点间码程序。接着,我会睡到早上11点,然后再开始工作到晚餐时间。那时我从来没想过日程这个话题,但实际上每天我都有两个工作日了,在两种日程上各一个。
当用管理者日程工作时,你可以做一些创造者完全不想浪费时间做的事,比如投机性质的会议,或者只是社交而已。时间有多,为啥不用一用呢,说不定就能带谁飞一把。
在硅谷和全世界的商人,都总是有各种投机的会。一旦你在管理者日程上,他们总会找出时间。这能力太普遍了,以至于他们发明了个专门的词,比如“取个咖啡”。
但当你在创造者日程上时,投机会议真的糟心。因为它算是把我们束缚住了。每个人(比如投资人)都会这样假设,我们是用管理者日程来安排时间的。所以他们总是用“取个咖啡”的方法来把我们介绍给要见的人,或者发邮件给我们。这时我们有两种都不好的选择:和他们见面并扔掉半天的工作,或者避免见面,但这可能会冒犯别人。
直到最近我们才意识到了问题的根源所在。我们总是以为我们要不就得放下日程,要不就得冒犯人。但现在我们知道了第三种选项:向他人解释这两种日程。也许最终,越来越多的人理解了二者之间的矛盾,问题也就越来越小了。
创造者日程的人是愿意妥协的。我们也都知道,我们总是要有些会要参加。我们唯一想要那些管理者日程的人理解的是,这样做所要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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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e reason programmers dislike meetings so much is that they're on a different type of schedule from other people. Meetings cost them more.
There are two types of schedule, which I'll call the manager's schedule and the maker's schedule. The manager's schedule is for bosses. It's embodied in the traditional appointment book, with each day cut into one hour intervals. You can block off several hours for a single task if you need to, but by default you change what you're doing every hour.
When you use time that way, it's merely a practical problem to meet with someone. Find an open slot in your schedule, book them, and you're done.
Most powerful people are on the manager's schedule. It's the schedule of command. But there's another way of using time that's common among people who make things, like programmers and writers. They generally prefer to use time in units of half a day at least. You can't write or program well in units of an hour. That's barely enough time to get started.
When you're operating on the maker's schedule, meetings are a disaster. A single meeting can blow a whole afternoon, by breaking it into two pieces each too small to do anything hard in. Plus you have to remember to go to the meeting. That's no problem for someone on the manager's schedule. There's always something coming on the next hour; the only question is what. But when someone on the maker's schedule has a meeting, they have to think about it.
For someone on the maker's schedule, having a meeting is like throwing an exception. It doesn't merely cause you to switch from one task to another; it changes the mode in which you work.
I find one meeting can sometimes affect a whole day. A meeting commonly blows at least half a day, by breaking up a morning or afternoon. But in addition there's sometimes a cascading effect. If I know the afternoon is going to be broken up, I'm slightly less likely to start something ambitious in the morning. I know this may sound oversensitive, but if you're a maker, think of your own case. Don't your spirits rise at the thought of having an entire day free to work, with no appointments at all? Well, that means your spirits are correspondingly depressed when you don't. And ambitious projects are by definition close to the limits of your capacity. A small decrease in morale is enough to kill them off.
Each type of schedule works fine by itself. Problems arise when they meet. Since most powerful people operate on the manager's schedule, they're in a position to make everyone resonate at their frequency if they want to. But the smarter ones restrain themselves, if they know that some of the people working for them need long chunks of time to work in.
Our case is an unusual one. Nearly all investors, including all VCs I know, operate on the manager's schedule. But Y Combinator runs on the maker's schedule. Rtm and Trevor and I do because we always have, and Jessica does too, mostly, because she's gotten into sync with us.
I wouldn't be surprised if there start to be more companies like us. I suspect founders may increasingly be able to resist, or at least postpone, turning into managers, just as a few decades ago they started to be able to resist switching from jeans to suits.
How do we manage to advise so many startups on the maker's schedule? By using the classic device for simulating the manager's schedule within the maker's: office hours. Several times a week I set aside a chunk of time to meet founders we've funded. These chunks of time are at the end of my working day, and I wrote a signup program that ensures all the appointments within a given set of office hours are clustered at the end. Because they come at the end of my day these meetings are never an interruption. (Unless their working day ends at the same time as mine, the meeting presumably interrupts theirs, but since they made the appointment it must be worth it to them.) During busy periods, office hours sometimes get long enough that they compress the day, but they never interrupt it.
When we were working on our own startup, back in the 90s, I evolved another trick for partitioning the day. I used to program from dinner till about 3 am every day, because at night no one could interrupt me. Then I'd sleep till about 11 am, and come in and work until dinner on what I called "business stuff." I never thought of it in these terms, but in effect I had two workdays each day, one on the manager's schedule and one on the maker's.
When you're operating on the manager's schedule you can do something you'd never want to do on the maker's: you can have speculative meetings. You can meet someone just to get to know one another. If you have an empty slot in your schedule, why not? Maybe it will turn out you can help one another in some way.
Business people in Silicon Valley (and the whole world, for that matter) have speculative meetings all the time. They're effectively free if you're on the manager's schedule. They're so common that there's distinctive language for proposing them: saying that you want to "grab coffee," for example.
Speculative meetings are terribly costly if you're on the maker's schedule, though. Which puts us in something of a bind. Everyone assumes that, like other investors, we run on the manager's schedule. So they introduce us to someone they think we ought to meet, or send us an email proposing we grab coffee. At this point we have two options, neither of them good: we can meet with them, and lose half a day's work; or we can try to avoid meeting them, and probably offend them.
Till recently we weren't clear in our own minds about the source of the problem. We just took it for granted that we had to either blow our schedules or offend people. But now that I've realized what's going on, perhaps there's a third option: to write something explaining the two types of schedule. Maybe eventually, if the conflict between the manager's schedule and the maker's schedule starts to be more widely understood, it will become less of a problem.
Those of us on the maker's schedule are willing to compromise. We know we have to have some number of meetings. All we ask from those on the manager's schedule is that they understand the cost.
今天我被谷歌相册识别成狗了
是五一一张游泳的照片被放在了物体识别里狗的相册
叹气
发朋友圈时
想起水果姐的这段访谈
原本作为meme常用在一些油管游戏集锦或鬼畜上
于是和录屏一起快快剪了个视频
结果这段台词上脑到现在
They ask you how you are and you just have to say that you're fine and you're not really fine but you can't get into it because they would never understa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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