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高考的第一天。

我早就从高考的参与者，变成了高考的旁观者，尽管是一个旁观者，却还是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参与到高考这件事中。

记得大学刚毕业当记者时，派发给我的第一个大型任务就是在高考考场外蹲守新闻，采访老师、家长、爱心志愿者、交警……随时和直播间进行直播连线，当时的我也像是完成了人生一场重要的考试。

后来，做了播客，每到高考前夕就会收到一些参加高考的朋友的私信，我也像做阅读题一样，尽量认真回复留言。

很多留言都在说自己很紧张，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当年我也紧张，紧张到记忆变得特别深刻，那一天的气温，穿的什么衣服，路上和同学聊了什么话题，做哪道题时有何感想都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我和同学一起坐着爱心司机的车到达校门口时，没一会儿就看见我妈妈拿着相机也来了，她不想打扰我和同学的考试上学路，又想参与高考的第一天，对她来说，这也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当考生家长，近距离感受高考的氛围。

考场之外是另一场“考试”，考试主角是考生的父母，面对高考，他们和孩子一样丝毫没有经验。

在莫言的散文集《会唱歌的墙》里，有一篇记录了他陪女儿高考的点滴细节，面对高考，莫言也会变得迷信、紧张起来，虽然是以考生家长的角度看高考第一天的景象，但也让曾是考生的我们回忆起了当年的高考场景，看见了高考前紧张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