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个火化场女工的视角,把人最终要去的场所,经历,过程,诠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看完这一切,就知道人死后,灵魂没有离开人的肉体前,所要经历的一切。作者到火葬场深入,给读者剖晰出一个横断面,更清楚,更明了的看清楚这一切。这是一个火葬场女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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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音乐响起来了,把唐曼吓得一哆嗦。
很轻很轻。
……
成魔还是成佛 都是白骨累累的路
然业火化灰 英灵不散
所以不孤独
那 何为道义
不如遮蔽光
形同渡 夜路上
不如提着霜 披胄战苍茫
一醍醐 败荣光
念浮图 沐焰场
……
诡异的音乐,让唐曼的冷汗一下就下来了。
这是《障月》,杀字不断。
唐曼问:“师傅,这儿……”
牢蕊笑了一下说:“只这一种风格罢了,不用去多想。”
唐曼看着六个菜,都是黑白配的,做得精致,黑色配白叶,白水配黑鱼……
这些都是用各种不同的材料制作出来的,看得出来,是一个懂画的人,有修养的人,但是弄出这么诡异的东西来,确实是让人不舒服。
牢蕊喝酒,吃菜。
唐曼是半天不动,牢蕊说:“品尝一下。”
唐曼挟了一小口,竟然十分的好吃,可以说,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
......
唐曼回家,提心吊胆的,她害怕台小强发现那个录音的东西。
她放到台小强的包里,以后就由毛法官想办法取回来。
唐曼也是决定,帮到她到这儿,也就结束了。
诡异事件的发生,确实是让唐曼感觉到了害怕,甚至真有不干的想法了。
再上班,唐曼把事情和师傅牢蕊说了,牢蕊没有说什么。
中午下班的时候,牢蕊和唐曼一起去的寒舍喝酒。
“你明天早晨接我,八点。”牢蕊说。
唐曼点头,明天唐曼休息,师傅这是有事儿了。
唐曼七点半就到了牢蕊家门外等着。
八点,牢蕊拎着化妆箱出来了,那化妆箱竟然是通红的颜色,在火葬场的化妆箱,都是黑色的。
唐曼是有点紧张。
牢蕊上车说:“四丰县。”
然后,就闭上了眼睛。
唐曼开车,也不敢说,也不敢问。
一个半小时到了四丰县,停画,牢蕊才睁开眼睛。
“今天野妆,记住了,不要和任何人说,换上衣服。”牢蕊说完,从包里拿出两套衣服,依然是通红的颜色,像血一样。
在车里换好衣服,牢蕊说:“从前面的胡同进去,往里走。”
车往里开,进胡同,拐个弯,看到了灵棚,有不少车,不少的人。
“车就停这儿吧。”牢蕊说。
停车,两个人下车,牢蕊走在前面,唐曼跟在后面。
......唐曼接过钥匙。
"大爷,我不要和场长争论什么,这事就让他来管。"
"小曼,大爷是怕出事,没有其它的意思,因为十八年前出过事情。"
"大爷,您也快退休了,算了。"
唐曼和毛法官去地下室,场长跟着,刘大爷回家了。
"这个老刘头,我非得整治他一下不可,倚老卖老。"
"场长,刘大爷是怕出事,他是好意,你别错怪了他。"
"你也是,我还没说你呢?"
唐曼不说话了,进地下室,看那尸体,唐曼竟然能感觉到一种波的存在,似乎她们的思想相通了一样。
她站了有十几分钟后,说离开。
场长伸手,唐曼犹豫了一下,把钥匙给了场长。
回去后,毛法官说,有什么情况马上就告诉他。
夜里,那个女孩子又进了她的梦里,流着眼泪。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
唐曼说,她不紧张了,也不害怕了。
"是呀,我们又见面了,谢谢你帮我。"
"也许我们有缘分,没办法,现在没有证据。"
“证据被他们销毁了,我也在找,只有一个办法,让台小强亲自开口,这个有点难,我接近不了他,只有你来办,但是我担心会出事,台小强就是一个混蛋。”
......纪永请唐曼吃西餐。
唐曼说了一些发生的事情,有一些事情,她还是不能乱讲的。
唐曼讲完,不管纪永说什么,她好受了不少。
“小曼,昨天天黑后,我去单位取东西,我看到刘大爷从停尸大厅出来,那地方不是他去的地方,他只要守住大门就行了。”
“他拿了什么东西吗?”
“一个白色的尸单,包裹着什么东西。”
唐曼知道,恐怕刘大爷是去了地下室了,他去地下室干什么呢?
他怎么帮着那个女孩子的呢?
唐曼没有说其它的。
吃过饭,唐曼说回家,纪永走后,她马上开车就去了火葬场。
火葬场那昏黄的灯光,让唐曼就紧张起来。
她把车停在了火葬场五百米远的地方。
守卫室没有人,灯亮着,她进去了,进了一级化妆室,从这里可以看到院子里的情况,窗帘她拉开了一条小缝隙,这化妆室的窗帘是两层的,一层黑的,一层白色的。
唐曼看着,刘大爷出现了,拿着白色的尸单子,里面包着什么东西。
刘大爷进了门卫,唐曼就出来了,往门卫走,她推门进去,刘大爷大叫一声,把唐曼吓了一跳,他的反应是太大了。
那包东西就在椅子上。
“你干什么?”
刘大爷很严厉的问着。
“我到是想问问你,那尸单子里面包的是什么?”
“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别管闲事了,我帮你一次了。”
“刘大爷,我不想怎么样,我就是想问问,那个女孩子,怎么回事?”
......唐曼没有想到,那个女孩子又进入了她的梦里,流着眼泪。
那女孩子坐在沙发上,唐曼看着。
“已然是发生了,我和我的师傅努力的帮你了。”
“谢谢你们,我是不甘心,我的男朋友被关在地窖里了。”
唐曼问那个地窖在什么地方,那女孩子说了,然后就消失了。
唐曼非常的奇怪,梦不过就是一个虚幻的世界,可是竟然会那样的真实,她们之间的波几乎是相同的,所以彼此能感应到吗?
她完全就不懂。
唐曼给毛法官打电话,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这个时候,那个女孩子才来梦里。
她和毛法官说了,那是他的儿子。
“我已经发现你,知道太多的事情,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你和台家有关系,或者说是案子的参与人,才会知道这些,告诉我,你怎么知道的?”
唐曼想了半天,说了。
“你开玩笑吧?”
毛法官语气非常的严厉。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唐曼挂了电话,接着睡,天亮她要上班。
没有想到,半个小时后,有人敲门,她打开门,是警察,后面跟着毛法官。
“我怀疑你参与了这个案子。”
唐曼的父母出来了。
“怎么回事?”
毛法官说了。
“我怀疑她和一个案子有关系,让她配合我们调查。”
“我和孩子聊几句,如果有问题,我会让她配合你们调查的。”
唐曼和父亲聊天,说了。
“小曼,就这件事,你说了我也不相信。”
“爸,你别着急,我没事,天亮后,你给我师傅打电话就行了,她可以解释清楚的。”
唐曼被带走了,询问她一直到天亮,她真的没办法说清楚,这事谁相信呢?
牢师傅来了。
“没事了,走吧。”
上车,唐曼问。
“师傅,你是怎么和他们解释的?”
“这事我也解释不清楚,他们会请专家来解释这件事儿的,你是暂时的出来。”
......唐曼开车去看牢师傅。
牢师傅感冒了。
“师傅,今天我就在这儿陪您吧。”
“不行,我不习惯。”
她听一些化妆师说过,牢师傅的脾气古怪,果然是。
“师傅,刘师傅把钥匙要回去了,他阴森森的,我有点害怕他。”
“不用害怕他,他就那样。”
唐曼开黑后回家的,回家吃过饭,看书,睡觉。
她没有梦到那个女孩子,她到是想梦到了,想知道那个女孩子的一些事情。
上班,牢师傅竟然早早就来了。
“小曼准备一下,穿上黑色的衣服。”
他们的工作服有三套,一套黑色的,一套白色的,还有一套前白后黑,她当时也没有多想,工作服,在这儿就是黑白就可以了。
但是,师傅一直让她穿的就是白色的,黑色的从来没让她穿过。
唐曼没多问,因为她来的第一天,牢师傅就警告过她,是警告,别多嘴,不需要有问题,到告诉她的时候,自然就会告诉,所以,她不多嘴。
“今天你动手,二级化妆室。”
唐曼一下就紧张起来,拿化妆箱的时候,差点没摔了,一下包住了。
她看了一眼牢师傅,牢师傅就当没看到一样,站起来。
纪永说话了。
“牢师傅就是偏心,我来了两年了,没有进过二级化装室。”
“那是你师傅不行。”
牢师傅瞪了他一眼,出去,唐曼紧跟着。
进了二级化妆室,尸体蒙着。
“今天我说,你动手,集中精力,不要走神。”
掀开了尸布,唐曼“啊”的一声,退后好几步。
牢师傅并没有发火。
“这是火烧的,先清理,刮到骨头出来,只处理脸部。”
......牢师傅走进来,坐下,看了唐曼一眼。
“还紧张吗?”
“好多了,其实,并没那么可怕。”
“是呀,不管是什么事情,第一次都是感觉到非常的不安,慢慢就会好了。”
唐曼说,梦到了那个女孩子。
唐曼把事情说了。
“这就好办了,尸体在什么地方都告诉你了,看来她是十分的相信你的,只是下面会很麻烦的,那个人我们真的惹不起。”
“师傅,那怎么办?”
“她让你找那个法官,你给他打电话,约出来,就现在,之后的事情,那个女孩子再让你做什么,你再做,这事我们只能办到这个程度了。”
唐曼给法院打电话,找到了毛法官,请他出来,他说忙,唐曼说,非常重要的事情。
那毛法官犹豫了半天,答应出来。
毛法官进来了,走路带风,是军人的气派,坐下,也是笔挺的。
“毛法官,我说一件事情。”
唐曼说了,毛法官瞪着眼睛,非常的吃惊。
“我说这丫头有一段日子没有去了呢?”
“我冒昧的问一句,您和……”
“我儿子的对象。”
这让唐曼和牢师傅很吃惊。
......唐曼接上了师傅,师傅的眼睛是红的,一看就没有睡好,嗓子也哑了。
“师傅,对不起,让你操心了。”
“这是当师傅应该做的,不必内疚,也不用道歉。”
唐曼没有问师傅去什么地方?
“往前开。”
唐曼往前开,然后上了202国道,一直往东开。
一个多小时后,师傅让她下了便道,村道,并没有进村子,而是在村子边的一条路开进去,一直到了山脚下。
“下车吧。”
“师傅,天黑透了,这个时候上山危险。”
“上山。”
牢师傅在前面走,唐曼就跟上了。
半山腰,师傅在一座坟前站住了,是新坟。
唐曼就害怕,冒冷汗,她在白天如果看到坟,她都会紧张。
“这是那个女孩子的坟?”
唐曼愣住了。
“师傅,骨灰盒在寄存大厅,这坟……”
“你感觉一下,这坟是不是空坟?”
唐曼的汗就下来了,擦了一下汗。
“你十分的紧张吗?”
“师傅,我害怕,非常的害怕。”
牢师傅就抓住了唐曼的手。
“小曼,别害怕,世界上,最让人害怕的是活人,死人并不可怕,人是害怕死罢了,才会说,害怕死人。”
牢师傅抓住她的手后,她就不那么害怕了。
“你绕着坟转三圈,你感觉一下,坟是不是空的?”
......唐曼惊醒了,一身的冷汗,一个梦连续做了两天,她想,也许是自己的压力太大了。
师傅说过,想来当化妆师的人不少,但是能留下来的没几个,都是逃走了,能坚持下来的人,都很坚强。
唐曼从小到大就是这样,从来不认输,她是不会逃走的。
第二天上班,她没有和师傅提这件事情,没有必要,反而让师傅会多想。
今天是一级化妆室,三名死者。
唐曼第一天上班来的时候,师傅就教她,敬畏之心,对死者的敬畏之心,否则就别谈什么化妆。
唐曼进过一次二级化妆室后,感觉到在一级化妆室就轻松了不少,虽然没有动手。
她还是十分的小心,在这儿不能有一点马虎。
她一直在想着的是,那个梦,那个总是在梦里找自己的人,让她害怕,不安,那个人是谁,面目是模糊的,最初她以为那只是梦罢了,可是这梦竟然是连续的。
她没有和师傅说。
一直到那连续的做了七天的梦,她害怕了,每次她都在躲藏着,她害怕被找到。
那天她请师傅吃饭,说了这件事情。
牢师傅愣了半天,看着她,把她看得直发毛。
“你怎么才说呢?”
......化妆室六个,是分成级别的,一等级化妆室,二等级化妆室,三等级化妆室,唐曼只能是在一级化妆室呆着,就是普通死者的化妆室,化妆相对是简单的,当然,这个简单是相对的,许多的禁忌还是有的。
“小曼,今天跟我进二级化妆室。”
牢师傅换好衣服,没有拿自己的化妆箱。
唐曼跟着师傅进了二级化妆室。
尸床上有尸体,蒙着白色的单子。
“小曼,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重要,要记住了,我不重复第二遍。”
牢师傅走到尸床旁边。
“你站在左侧看着,今天你不用动手,工具箱打开。”
唐曼把工具箱打开了,站在左面。
牢师傅把尸单轻轻的拉开,唐曼吓得一激灵,牢师傅抬头看了一眼唐曼。
“吓着了?”
“师傅,没事。”
唐曼确实是吓着了,那尸的头都是扁的了,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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