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日门/文
子美/图
天水/声


三头鸟男人的第一场演出，全城的人都去看了，买到票的得意扬扬，却没想到会被大大小小的人包围，到处都是加塞儿买票进来的人，占满剧场的楼梯、走道各个角落，买不到票的只好扒拉着门缝，看看能不能捡个漏。

几个星期前，三头鸟男人的海报就贴满了大街小巷，头发比皮鞋还亮的马戏团团长一声令下，小伙计们黑压压一片流到街上，一夜之间到处都是黑压压的海报，黑色底，中间一个脑袋，三只鸟立在上面，两行字：三头鸟男人，本月15号，大剧场，不见不散。

看着没什么特别的，可是看过的人都被深深吸引了，后来回想起来才知道为什么，因为那三只鸟没有脚掌，它们要么是粘在男人的光脑袋儿上，要么就是从脑袋上长出来的。事实的真相在入殓师给男人整理遗容时一清二楚了，那确实是长出来的，为此，殡葬公司还费了好大劲，临时从别的地方调来长了20公分的棺材，要留全尸的嘛。

男人在小城的第一场表演，没人听清他说了什么，现场实在是太闹了，嗑瓜子儿的、吃凉瓜的，公然唏啦唏啦咔哧咔哧。等他出来之后，所有人的焦点就都在那三只鸟上了。它们还会动呢！一只白的一只黑的一只灰的，看着像鸽子，但比雀儿大不了多少，它们精神抖擞，上下左右打量这个剧场和那群水泄不通的人。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现场的声音就没停过，特别是当有人看出鸟没有脚的时候。

第二天镇里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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