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大家亦或无名小卒的生活感悟,人生智慧,怀旧故事,是你苦闷彷徨时的一股清泉,一剂良药!某个时刻,可以让你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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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其中一扇窗户,我能看见花园,那些被植物覆盖的神秘凉亭,生长茂盛的传统花卉、灌木丛和枝桠弯曲的树木。
透过另外一扇窗户,我看见美丽的海湾和属于这座府邸的小型私人码头。有一条清新的绿荫小道连接着房子和码头那里。我总是幻想有人在那些条小路上、凉亭里行走,但约翰提醒我不要被幻想支配。他说,以我的想象力和编故事的习惯,类似这样的精神问题肯定会引发兴奋幻想的行为,我应该用意志和理智去检查一下这种倾向。所以我试着这样做。
有时我会想,如果我的精神能好到可以写一点点东西,那将会缓解我繁杂的想法,并让我得到休息。
但当我试着照约翰说的做时,又会觉得很疲惫。
我写的东西没有收到任何看法和支持,这让我很沮丧。约翰说,当我恢复得足够好时,会请表亲亨利和朱莉娅来长住一段时日。但是就现在来说,他情愿在我的枕头里放烟火,也不要让我和会刺激到我的人接触。
我希望我能快点好起来。
但我不能去想这一点。这墙纸在我看来,似乎知道它对我造成的恶劣影响!
有一处地方的图案,怎么看都像是它耷拉着断了的脖子和两只灯泡般的眼睛,倒立着盯你看。
它的粗鲁和不间断的凝视显然让我生气。它们在上下左右爬行,那些滑稽的、眨都不眨的眼睛无处不在。有一处的迹象对不上,两只眼睛一个在线条上方,一个在下方。
我从未在无生命的物体上见过如此多的表情,我们都知道它们是多么多!小时候,我会躺着看空白的墙壁,从中体会到的乐趣和恐惧,比大部分儿童在玩具店时都要多。
我们在这里住了有两星期,之前的时间里,我都没有想要写作。
我现在已经下床,坐在这间糟糕的育婴房中靠窗的位置,并且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妨碍我写作,更别说体力了。
约翰今天不在,甚至有些晚上并不住在这里,因为他要处理的病例比较棘手。
我庆幸我的症状并不棘手!
但这些精神问题让我非常压抑。
约翰并不知道我痛苦的程度。他知道我没有理由痛苦,他很放心。
当然,这只是精神压力罢了。但让我苦恼的是我没法完成我的任务了!
我指的是给约翰减轻负担,让自己得到充分的休息和舒适,而现在的我已经算是一个负担了!
没人会相信我做的那些小事是需要付出的,比如梳妆打扮、款待客人、订购东西等等。
幸好玛丽很会照顾婴儿。我亲爱的宝贝!
但我还不能和婴儿待一起,这会让我焦虑。
我猜约翰这辈子从不会焦虑。他因为墙纸这事笑话我!
起初他想要给房间重新糊上墙纸,但后来他说这会影响我恢复健康,对于一个焦虑的患者来说,没有什么比屈服于幻想更糟糕了。
他说,就算是换了墙纸,接着又会是笨重的床架,然后是有栅栏的窗户,然后是楼梯口的门,然后是别的东西。
“你知道这地方是对你好的”,他说,“而且实话说,我并不想为了只租三个月的房子重新装修。”
“那我们就搬到楼下吧”,我说,“那里的房间更好。”
然后他就搂着我,叫我上天保佑的小傻瓜,并说,如果我希望搬到楼下的话,他会去地下室,并把那儿粉刷一遍。
但他说对了关于床、窗户还有别的。
这是一间大家都想要的、通风良好且舒适的房间,所以,我不能为了一时的念头蠢到让约翰不高兴。
我真的开始喜欢上这个大房间了,除了那恐怖的墙纸。
他说,我们搬来这里全是为了我好,我需要充分休息,多呼吸空气。“亲爱的,你的运动量取决于你的体力,你的饭量取决于你的胃口,而空气则是随时都可以吸入。”因此我们挑了顶楼的育婴房作为卧室。
这是一间通风的大房间,几乎占据了一整层,四周都是窗户、空气和充足的光照。我猜,它本来是育婴房,后来用作了游戏室和健身房。因为窗户都装有阻挡小孩的铁栏杆,墙上有吊环和一些运动设施。
而涂料和墙纸像是男子学校曾经用过的。墙纸被剥落,在我的床头碎成片状,是我刚好够得着的距离,在房间另一头的墙角也有这样的墙纸。我这辈子从未见过这么破烂不堪的墙纸。
那些四散的令人瞩目的图案中,有一个犯下了艺术审美上所有的忌讳。
它无趣到连眼睛都不愿凝视,显眼到一直刺激和引人研究,当你从一定距离观察它那蹩脚的、不确定的曲线时,那些线条会突然间自杀——从难以容忍的角度陡然跳下,以骇人听闻的矛盾毁灭自己。
它的颜色令我反感到作呕的地步;缓慢燃烧的脏黄色,在阳光慢慢变幻角度时,诡异地变淡。
在有些区域,它是无趣又俗不可耐的橙色,而在别的地方是难看的硫磺色。
怪不得孩子们讨厌它!要是我在这间屋子待上很久的时间,我也会讨厌的。
约翰来了,我必须把笔和纸藏起来,他讨厌我写作。
所以我不去想了,谈谈这座房子吧。
它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建筑!孤零零地远离马路,离村镇也有将近三英里远。它让你想起英国的那些地方,有灌木篱笆和围墙,有带锁的大门,还有许多单独的小房子给园丁和客人居住。
它有一个美妙的花园!我从没见过这样的花园——宽敞、阴凉,到处是黄杨树围成的道路,并且被一座长满葡萄藤的凉亭围绕,里面还有凳子。
也有些温室,不过都破损了。
我猜这房子有一些法律上的纠纷,关于继承人和共同继承人的;总之,这地方空置了很多年。
我担心这会让我疑神疑鬼,但我管不了——反正这房子有些古怪——我感觉得到。
我甚至在一个月光之夜对约翰说起此事,他却说,我感觉到的只是一阵冷空气,然后便关上窗。
有时我会没有理由地生约翰的气。我确信我从来没有这么敏感过。我想是我现在的精神状况引起的。
但约翰告诉我,如果有这样的感觉,就应该释放出来;可当着他面,我还是努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这一点让我很累。
我不太喜欢我们的卧室。我想要楼下那间对着走廊、窗户布满玫瑰、挂着漂亮复古印花窗帘的房间!但是约翰不愿意听我的。
他说,那里只有一扇窗户,地方不够放两张床,而且旁边也没有房间留给他。
他是一个非常细心有爱的人,除了特别需要,很少让我走动。
我每个小时的活动都被安排在了处方上,他会负责好我的一切。如果我不重视这些,岂不是辜负了一片好意。
对于我和约翰这样的普通人来说,能在夏天租到这样的祖传庄园实属罕见。
这是一座殖民时代的府邸,是一份家族遗产,要我说,它像是一座鬼屋,还弥漫着浪漫的幸福气息——但那得看老天爷怎么安排了!
我仍旧打赌这房子有些怪异。
不然,为什么租金这么便宜?为什么很久都没人住?
约翰笑我说,是吗,那不是说婚姻的吗?
约翰是个极度现实的人。他对宗教没有耐心,十分厌恶迷信,他还公开嘲讽任何有关看不见摸不着、不能描绘事物的相关讨论。
约翰是名内科医生,也许也是我不能很快恢复健康的原因之一(当然我不会对一个大活人说这样的话,不过这张纸并没有生命,写出这句话后我舒服多了)。
你看,他不相信我病了!
然而我能怎么办?
如果一个有名的内科医生、一个女人的丈夫,向亲友保证他的妻子没有生病,只是暂时性的精神抑郁——只有很小可能引起情绪失控——她该怎么办?
我哥哥也是名内科医生,也很有声望,他也是这么说。
所以让我服用磷酸盐或是亚磷酸盐——不管是什么,和奎宁水、旅游、空气、锻炼,并且我被绝对禁止“工作”,直到我好起来。
我个人不同意他们的疗法。
我自己认为,适度工作加上刺激和转变,对我而言是一件好事。
但我能怎么办?
我不听从他们的安排,写作了一会儿,这确实让我很疲惫——因为我只能偷偷地写,否则会遭到强烈反对。
我时常幻想,像我这样的状况,如果受到少一点的反对,多一些社会接触和刺激的话——约翰却说,我能做的最坏的事,就是去想自己的状况,这一点坦白来说倒是真的,我一想到它就难受。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着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守着窗儿 一作:守著窗儿)
我已不再归去。
晴朗的夜晚温凉悄然,
凄凉的明月清辉下,
世界早已入睡。
我的躯体已不在那里,
而清凉的微风,
从敞开的窗口吹进来,
探问我的魂魄何在。
我已久不在此地,
不在是否有人还会把我记起,
也许在一片柔情和泪水中,
有人会亲切地回想起我的过去。
但是还会有鲜花和星光
叹息和希望,
和那大街上
浓密的树下情人的笑语。
还会响起钢琴的声音
就像这寂静夜晚常有的情景,
可在我住过的窗口,
不再会有人默默地倾听。
我愿意是激流
是山里的小河
在崎岖的路上
岩石上经过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条小鱼
在我的浪花里
快乐地游来游去
我愿意是荒林
在河流的两岸
面对阵阵狂风
我勇敢地作战
只要我的爱人
是一只小鸟
在我的稠密的树枝间
作窠[kē] 鸣叫
我愿意是废墟
在峻峭的山岩上
这静默的毁灭
并不使我懊丧
只要我的爱人
是青青的常春藤
沿着我荒凉的额
亲密地攀援而上
我愿意是草屋
在深深的山谷底
草屋的顶上
饱受风雨的打击
只要我的爱人
是可爱的火焰
在我的炉膛里
愉快地缓缓闪现
我愿意是云朵
是灰色的破旗
在广漠的空中
懒懒地飘来荡去
只要我的爱人
是珊瑚似的夕阳
傍着我苍白的脸
显出鲜艳的辉煌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择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
既然钟情于玫瑰
就勇敢地吐露真诚
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既然目标是地平线
留给世界的只能是背影
我不去想未来是平坦还是泥泞
只要热爱生命
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
偶尔投影在你的波心──
你不必讶异,
更无须欢喜──
在转瞬间消灭了踪影。
你我相逢在黑夜的海上,
你有你的,我有我的,方向;
你记得也好,
最好你忘掉,
在这交会时互放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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