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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因無可疑 】EP.006 – 不死忘我電影心 Vol.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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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提及由戰後到六七暴動香港電影的創作與傳播深受國際地緣政治影響，不少共產陣營的作品被篩走。中共固然不會坐以待斃，北大人「揸綱揸線」，心裡意會的親共左派自然不甘示弱，至六七暴動達到高峰，並發動反電影審查行動，多番對抗港英政府的政治審查。

本來反對一切形式的審查是天賦人權，然而左派要捍衛的根本不是真正的創作及言論自由。他們所謂的訴求表面是完全放寬中共出品的影視作品，實際上卻反過來想禁止不符合他們意識形態的一切「敵對勢力」。這群由中共操縱的左派本質與當時港英的專制政府並無二致。

雖然反電影審查行動未曾成功，但六七暴動確實成為香港社會，以至整個電影行業的分水嶺。連港英政府內部在檢視整場暴動帶來的管治危機時，也特別指出電影審查是香港穩定的要素。而其中最為官員關心的都是以「本土」為主題的電影，正巧中英美三方為抗蘇互相利用，過往緊張的關係漸漸舒緩。由是港英政府電影審查的方針也陸續轉向本土。

這種轉向也非一蹴而就，究竟英國與港英政府之間發生什麼轉折與矛盾？而電影審查內容的變化是否真正代表更大的言論空間？而港英政府如何營造一個新的審查平台，讓香港人的聲音走進去，卻又暗藏殺機？且聽我們為大家細說這一段由注目世界到立足本土的電影政治審查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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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因無可疑 】EP.006 – 不死忘我電影心 Vol.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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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提及1949年中共建政不久，港英政府急忙訂立針對文藝界的審查制度，電影固然無可倖免，但同時忌憚中共勢大而收回香港。所以港英政府在五十年代的電影審查策略是「行政吸納政治」，既非跟隨馬拉等英國殖民地禁絕共產主義電影，亦不是選擇性針對大陸或蘇聯的電影，而是以一套模糊卻充滿彈性的法律「一視同仁」地審查所有電影。這種政策或多或少消弭各方——尤其是左派——陣營批評官方帶有歧視性質的審查，然而也埋下危險的伏線。

踏入六十年代，中港關係隨着封關而凝滯，大陸難民繼續逃港，港英政府自知擋無可擋，密謀轉化南來華人的勞動力作工業發展的「火車頭」(大家可以重溫《身份證明你身份》那集)。但同時冷戰迎來古巴導彈危機，令蘇聯與英美的關係一度緊張，後來美蘇簽署〈部分禁止核試驗條例〉為兩大陣營的高漲的情緒降溫。不過，卻間接激起中蘇交惡更深。

本已多有嫌隙的毛澤東與赫魯曉夫，也許趁勢借題發揮。毛批評蘇聯「嘗試搶走共產中國的努力，我們努力解放的中國肯定不是為了將中國交給莫斯科」，而蘇聯就認為中國由毛澤東領導是走錯誤的共產主義道路。但正所謂「政治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中蘇交惡給英美資本主義陣營看到契機，嘗試拉攏中共抗蘇。而香港的電影審查也在英國外交部的指示下修改《檢查員小組與審核委員會指引》內容，稍稍放寬審查中共電影的標準。

不過，中共一句「敵進我退，敵疲我打」的戰略，在1962年核試成功後在港左派借勢發動輿論抨撃港英政府無理的電影審查制度。

港英政府如何應對？左派又怎樣步步進逼官方審查制度？且聽我們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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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因無可疑 】EP.006 – 不死忘我電影心 Vol.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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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為大家概述香港電影審查制度的基礎，不啻某一份書刊雜誌，更包含所有能夠挾帶意識形態的傳播媒介，由文字、圖像、聲音到映像，無一不是港英政府有形之手的範圍。直至電影工業驟興，而風靡民間之際，港英政府對電影的審查完全與當下國際政治形勢掛勾。

三十年代香港人對電影即便陌生卻充滿好奇，引入不久即紅遍全港。這段時期，陸續有大陸電影人南來開拍電影，也有「外賣直送」大陸電影來港放映。但這時候港英政府已經設立電影審核委員會，由1931年有專責部門審查電影，到五十年代中香港戲院數目多達57間，比2021年的今天還要多。

當電影成為市民大眾日常娛樂，港英政府最害怕的卻是二戰前後崛起的共產主義意識形態借助電影滲透。1947年中共尚未建政，內戰正酣，港督葛量洪就率先禁制由中國發行的電影在香港上映，而且這一禁長達六年都未有過任何一套中國的共產主義電影在港上映。最堪玩味的是，葛量洪審查電影的手後迥異於其他如馬來西亞等的英國殖民地，以行政手段消弭政治味道。

港英政府深知各方勢力背後的明爭暗鬥，故而竭力維持表面的平衡，連歐美同盟出品的左翼電影都難免查禁。但作為資本主義陣營防堵中共的第一防線，又限於華人社會親共恐共的矛盾拉扯，又面對英國本土及殖民地政府對華政策的判斷落差。電影審查時緊時鬆，也成為國際政治大勢之中不甚起眼卻異常激烈的角力場。

且來聽聽這場無煙硝的擂台戰第一回，電影怎樣成為香港各方輿論及文化的新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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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因無可疑 】EP.006 – 不死忘我電影心 Vol.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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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是現今社會最普遍的大眾娛樂之一，一套受歡迎的荷里活電影可以有數十億美元的票房。然而，亮麗數字後面不僅市場運作下的商業計算，更摻雜諸多政治與社會因素，甚至會干預電影創作。

近年香港政治氣氛肅殺，針對異見者的打壓早已伸向電影工業。紀錄片《理大圍城》遭電檢處指有大量暴力及刑事毀壞元素而評為三級，看似「客觀」評審的行政程序，卻使一眾香港戲院噤若寒蟬，不是中途腰斬，就是直接拒絕上映。毫無道理的「禁映」，不過以行政手段之名，行電影政治審查之實。

但電影審查的故事並非始於《理大圍城》，而是遠在百年前的英殖香港。今集《不死忘我電影心》重新爬梳香港電影發展的黑歷史，除了讓大家思考：為什麼電影引入香港不久，便有專門審查的部門？更重要的是，香港電影審查制度是承繼書刊政治審查而來，但凡可以挾帶意識形態的一切傳播媒介，都是港英政府金晴火眼竭力干預的對象。與此同時，國際局勢的嬗變，全球貿易的利益，也使港英政府頻頻出手，防止某一方勢力借電影大規模宣傳自己的政治理念。

且讓我們細聽香港電影審查的序幕，看看港英政府如何建立電影審查的機制，而為何他們要如此焦急地控制面向大銀幕的你和我能夠看到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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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來 】EP.005 - 沒有大灣區　只有賊灣區 Vol.0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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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集是香港海盜系列的最後一集，前面提及千百年來海盜是發展香港的「功臣」，若非有防衛的需要，香港不會由有軍隊屯駐發展成多個蓬勃的村鎮，甚至逐漸變為海上貿易的重要據點。

直至香港開埠，大航海時代與工業革命促成的全球化浪潮固然令香港急速發展，而海盜亦不再侷限於東南亞沿岸。與其淺薄地認定他們是殺人越貨的惡霸，倒不如承認這群海盜早就納入世界貿易體系的一部份，海上的地下貿易可能遠比我們想像的更為興盛。只是海盜對帝國的美夢構成威脅，卻又在世界各國有形的謀利之手間，無法輕易以絕對武力一掃而平，反而成為國際關係裡微妙的存在。

始終沒有一個國家喜歡他們，在國際政治博弈的棋盤上，只是比卒仔還要邊緣的化外之民，但又竟有一瞬間以蛇吞象的狠勁。英國的野心、中國的混沌、美國的偏安、日本的覬覦、法國的投機，還有香港不顧一切的自利，在在構成二十年代香港海盜問題的高峰。也觸發各國的明爭暗鬥，請大家聽聽「人間蒸發」為各位訴說香港海盜「輝煌」的最後歲月，如何左右香港，以至世界的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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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來 】EP.005 - 沒有大灣區　只有賊灣區 Vol.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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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提到，香港在整個十九世紀陸續發展成為國際貿易的樞紐之一，但也引來海盜「食四方飯」。不過，隨着科技發展，英國軍艦開始能勉力遏制仍使用木船的海盜，問題看似好轉。

但清末民初那年月是自由卻動盪的年月，香港既不可能獨善其身，更深陷於二十世紀初起戰火不息的餘波之中。二十年代是香港海盜問題的高峰，這並非偶然的現象，踏入首年1920爆發兩次「粵桂戰爭」，緊接其後「六一六事變」孫中山炮轟廣州，南方連年的戰事造成大批難民出現，加上戰敗流散的軍隊。海盜自然多了大批生力軍，也重新成為令港英政府頭痛的問題。

站在港英政府本位，固然希望盡力減少危害貿易的一切風險。但對國民政府、歐美諸國，甚至英國本土而言，這不是單純的兵賊遊戲。在各方勢力爭奪在華利益的明爭暗鬥之間，香港第16任總督司徒拔作出了有趣的選擇。

或者在細聽這集podcast的時候，我們需要思考為什麼「香港」會成為選擇？而不是依據某個大國的利益為首？究竟是否僅因為牽涉個人私利而作出選擇？抑或更重要的是，為什麼香港如此重要？在海盜的故事裡，香港往往不是最核心的主角，卻總是「老是常出現」，甚至左右了國際關係的變化，且聽我們為大家訴說種種意想不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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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來 】EP.005 - 沒有大灣區　只有賊灣區 Vol.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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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兩集Podcast由千年以前的香港海盜，談到剛開埠的香港深受大海裡最地下最隱匿的勢力互相影響。但1842年正式成為英國殖民地後，香港就迅即成為全球化貿易航道的據點之一，歐美諸國喻為「沉睡的巨龍」的大清帝國除了被逼開港通商，香港身為首個實質意義下的殖民地，各路商旅湧入，希望搶佔與中國大陸做生意的先機。

就像《海賊王》漫畫裡偉大航道的和之國那樣，香港在全球貿易航線上也是非常重要的中介。不少原本在廣州、澳門或者東南亞的公司紛紛遷冊香港，連帶早期外國駐港領事都有深厚的商貿背景，例如1847年被任命為丹麥駐香港領事的畢特先生(John Burd) 正於廣州發跡，及至開埠就搬到香港，專營米、椰子油、咖啡之類的貨運生意。

事實上，十九世紀的香港充滿對世界的好奇，不僅面向中國大陸，原本已經有頗多連繫的東南亞也因為印度同為英國殖民地而更加緊密。那段時期來港經商的印度人、巴斯人成為香港開埠後最早定居的少數族裔，對香港的政治、經濟和社會發展影響深遠。不過這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但無論如何，香港依靠貿易急速發展是不爭事實。當然，正如萬事萬物總伴隨着陰影，商業愈發達，海盜也就更多，希望在這條新興的「偉大航道」裡分一杯羹，而形式亦不再侷限於一大群海盜衝鋒截劫，而出現更多意想不到，尤其今日電話騙案的手法。且聽我們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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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古以來 】EP.005 - 沒有大灣區　只有賊灣區 Vol.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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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家從上集了解到香港早在唐代已經因為海盜問題而有駐軍，但若果退一步思考：為什麼是香港？為什麼不論是官府，抑或海盜都常以香港為基地？為什麼新界圍村有碉樓防盜，而鮮有聽聞水上人建什麼水寨或組織自衛隊抵抗？一連串問題又似乎難以單憑地理環境解釋得到，那麼我們就挖深一點，想想「海盜」為何物。

我們不能先入為主，對海盜扣上絕對邪惡的罪名。在大清帝國沿襲前朝的「海禁」政策及為對付鄭成功反清勢力而三次「遷界」，令大批沿海居民失去生計，尤其是千百年早就游弋於東南沿海以漁維生的水上人。試問這群人為了求生，除了鋌而走險留在海上做地下貿易，不就如張保仔般逼良為盜殺人越貨嗎？

或者又會問，不能留在海上，上岸耕田放牧做生意不行嗎？問題是，中國人歧視中國人是傳統文化的一部份。只要你是被稱為「蜑家人」的水上社群，便不准考科舉，更不可以上岸定居，一日漁民，一世都無資格做陸上人。

因此與其說海盜是危害沿海居民的大惡人，倒不如說他們更像是被大陸文明主導的帝國驅逐兼終身排斥的邊緣族群。即使香港開埠歐美諸國逐漸分食這片大海，這些陰影亦未曾散去，反而多了一批受歐洲人庇蔭的勢力蔓生。

茫茫巨浸，以中原道統自居的大陸文明東方帝國，抑或號稱船堅炮利無商不作的歐美諸國，無法馴服投奔怒海成為海盜的「化外之民」，唯有刻意忽略海盜根本是各種勢力互動的結果，在各自的歷史書中將海盜打成十惡不赦的罪人。因此，我們要大家仔細聆聽關於海盜與香港之間，不同以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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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常常以為香港只有開埠百多年的歷史，其餘都是遙遠又陌生的古蹟，極其量會聽到新界有些姓鄧姓侯姓劉之類的原居民社群，從哪朝哪代遷移到香港定居。好像香港從來就是一個蠻荒之地，直到英國殖民者到來，才令這片土地長得爛漫如花。

然而，我們想認識真正的香港，首先要抹去1841年香港斷代史的前設。歷史即使真的隨時間線性流動，也是無限條由不同人不同事交織糾纏的絲線組成。因此，香港不是開埠前如何落後，開埠後如何繁榮，而是互動影響下的結果。今集《沒有大灣區　只有賊灣區》向大家講述的，正是種種互動中最少認真地談及，卻對香港影響巨大的絲線：海盜。

明朝《粵大記》有一幅包括香港在內的地圖，圖中除了葵涌、尖沙咀、鯉魚門、大澳等我們熟悉的地方外，在長洲以南的各個小島都以「賊灣」為名。命名的原因很簡單，就是當時香港周圍均有海盜盤踞。而且為禍大到要在諸如今日屯門、將軍澳、銅鑼灣等地駐軍防範海盜打家劫舍。大家熟悉的張保仔，亦曾佔據大嶼山作為基地，東涌更是他的造船廠。

但諷刺的是，正因香港特殊的地理位置，上千年來，吸引商人之餘，也帶來覬覦財寶的海盜。《沒有大灣區　只有賊灣區》將會向大家講一個隱藏在官方教科書以外的「黑歷史」，看看所謂香港繁榮安定的政府宣傳背後，海盜勢力的變遷與香港、英國和中國三者的互動的身份意識，甚至怎樣成為世界各國外交談判桌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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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集提及胡志明遇上巴黎和會與蘇俄建政兩件大事，一方面親睹歐美列強的自利虛偽，另一方面也深受蘇俄打倒帝國殖民壓逼的宣傳吸引，因緣際會加入法國共產黨，成為全越南第一位共產黨員。

正因如此，胡志明的東南亞背景令他獲派遣到中國南方支援孫中山北伐外，更在後來蟄居香港，暗中幫助1925年省港大罷工。二、三十年代歐美各國都嚴防蘇俄我共產國際滲透，以至煽動全球殖民地造反之際，胡志明一直心繫家鄉，希望推翻法越統治而光復越南。這份自許的使命自然同時成為法國眼中釘。即使英國也愈加提防蘇俄共產黑手侵蝕其利益，作為殖民地之一的香港始終因着地利及中轉貿易角色而成為胡志明逃避法國追捕的最佳匿藏之所。

1930年胡志明化身「阮愛國」落戶香港，住在今日樂富與九龍城交界的侯王廟附近，並趁廟會人多掩護，召集一群同在香港的越共幹部開會。最後，更在那裡宣佈成立「印度支那共產黨」，舉辦第一次越南共產國際全國人民大會。但正如中國共產黨成立之初在上海被追捕，越共也不例外，港英政府透過法國的情報及同年4月於新加坡緝拿共產國際間諜所得到的名單，將胡志明逮捕，收押域多利監獄。

然而，這次事件卻引起英、法、蘇三國的政治角力。表面上，他們以正式法律途徑介入，但法國想置胡志明於死地，同時蘇俄拼命力保，甚至要訴諸英國樞密院，而港英政府只想儘快送走這塊燙手山芋。

究竟胡志明最後怎樣逃過一劫，成為「最後武士」？而香港又怎樣誤打誤撞保住他的性命？大家且來聽聽胡志明在香港光復越南故事的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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