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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予馨連忙點頭，「對啊，就是她。」
「成績很好但很白目，自視甚高，基本上看不起她以外的所有人。」鄭人煒想起崔予馨之前的形容。
說著，他也有了另外的感觸。
「妳以前是腦袋不行還是眼光很差，怎麼會喜歡這種人？」
他精準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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蘊嘉。
對，她叫她蘊嘉了。
一點也不彆扭，自然而然脫口而出的。
不再像以前一樣，明明是女友，還老叫她組長。
但崔予馨的臉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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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予馨把她抱的好緊。
不管這兩天發生什麼事都無所謂的模樣。
黎蘊嘉征征然。
她本來整理好的思緒不知道什麼時候凌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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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

把崔予馨喚醒的，是早晨的陽光。
崔予馨一度無法適應那光線，她揉著睡眼。
「嗯…」
她是手背先感覺到眼睛哭腫的程度，大腦才意識到眨眼的動作沒有辦法像平日流暢。
不僅如此，她每眨一次眼就會牽動到那腫脹，幫她複習昨晚的聲嘶力竭。
她昨天是哭著睡著的。
「…我什麼時候睡著了？」崔予馨揉著睡眼，想找手機，「昨天打給組長，打著打著就好累…」
好不容易找到卡在床邊的手機，手機已經沒電。
她把手機插上充電線。
起身的時候，她的目光不禁滯留在門板上。
「啊…」
她想起昨天深夜的門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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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多小時前。


關上瓦斯爐的火，倪雅薇把煮好的泡麵鍋擱到黎蘊嘉面前。
黎蘊嘉的目光依然落在電視裡正播的影集上，。
倪雅薇循著她的目光看去。
「蘊嘉，這集妳已經看兩遍了。」倪雅薇說，拿過了桌上的瓷碗替兩人添麵，說是如此，她的神色並沒有太多意外。
黎蘊嘉聽見她說，一愣，「是嗎？」
她揉揉臉，細看了下畫面上的劇情，不甚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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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等她…
掛上鄭人煒的電話，崔予馨吸吸鼻子，但她的眼淚卻依然不聽使喚，啪搭啪搭的往下掉。
眼淚掉的是太猖狂，崔予馨的手沒來得及抹去落在屏幕上的淚水。
她落下的淚水暈花了屏幕上頭顯示的文字，那些文字，在她手指本能的操作下，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變成訊息軟體裡，黎蘊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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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

「妳個白癡。」
三更半夜接到崔予馨哭哭啼啼的電話，一身吊嘎短褲在陽台上乘涼的鄭人煒翻了個白眼。
「我白癡、我哪裡白癡？」電話那頭的崔予馨儘管哭的抽抽搭搭，但喊著的聲音仍然元氣十足，很是忿忿。
她這忿忿也是其來有自，畢竟她眼下已經這般難過，終於鼓起勇氣打電話給鄭人煒求救，怎麼料得到鄭人煒一聽她講完原因之後，不由分說的就罵她白癡。
她已經很難過了欸…，崔予馨咬唇。
至於她難過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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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蘊嘉征征然。
崔予馨要跟她說什麼…
黎蘊嘉覺得站在門口的崔予馨看起來模糊了。
模糊了，不知道是因為崔予馨嬌小的身子被她就要溢出眼眶的眼淚給渲染，還是…
黎蘊嘉抿唇。
記憶是很可怕的一件事。它們被遺忘的時候沒有理由，當然，被想起來的時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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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配不上啊…」鄭人煒喃喃。
但他並不如平日一般嘴賤，該說，他愛開的那些玩笑，都被消融在崔予馨的淚水裡。
鄭人煒嘆了口氣。
他抽了張衛生紙，遞給崔予馨。
「喏。」他挑眉。
崔予馨吸吸鼻子，望他，「嗯…」她用衛生紙按著眼淚，還是很想哭。
「妳哭得這麼難過，就代表妳其實一點也不想放棄吧。」鄭人煒睨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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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歸尷尬，錢還是要付的。
崔予馨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黎蘊嘉揉揉她的髮。
「我付吧…，妳再還我，這樣好嗎？」黎蘊嘉問她。
崔予馨抬眸，對上黎蘊嘉溫柔的眼。
崔予馨忍不住嘆了口氣。
怎麼能不嘆氣呢…
她到底都把錢花到哪去了？才月中，她的卡就刷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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