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第一批上市的互联网,前程无忧已经成立超过20年。这家公司的名字并不如同时期的阿里巴巴、腾讯、新浪、网易这样响亮,而公司的CEO甄荣辉(Rick)也非常的低调,甚至很多人并不清楚他是什么来头。
今年六月,前程无忧宣布签订私有化协议,进入退市倒计时。成立22年、在美上市17年,最终退市收场,前程无忧的“前程”如何呢?它的的CEO甄荣辉到底有着什么样的创业经历呢?
我是唐莹,欢迎收听和订阅《大咖故事》,今天来说说前程无忧的CEO甄荣辉。
他叫甄荣辉,前程无忧创始人,是一个被严重忽视的互联网大鳄,为人也低调的不像个样子。前程无忧17年前就在纳斯达克上市,现在市值36亿美元合人民币大概230亿。
低调并不代表没有故事,相反这个互联网老炮有着非常传奇的经历和近乎狂野的内心——他是一个半专业级的F1车手。花1950万买下 巴里切罗 当年夺得 首站F1比赛桂冠时的座驾,是中国拥有F1赛车的第一人,驾驶着这辆车,甄荣辉甚至经历过接近死亡的时刻。
甄荣辉的履历挺奇葩,也很屌丝逆袭。他出生在香港的一个平民家庭,母亲是百货公司的一名清洁工,他和母亲以及另外七八家20多口人在一套总面积不到80平米的公寓内,在这种高度拥挤状况下,做饭要排队,洗澡要排队,上厕所也要排队。
小时候的甄荣辉并没有特别出众,反而比较废柴,当年上中学,报考30所中学,被28所拒绝。但是上了中学之后,甄荣辉开始发奋读书,终于实现了华丽的逆袭,考上香港大学。
从港大毕业之后,甄荣辉进入惠普做了一名销售,从月薪4000块到年薪30万,甄荣辉只用了4年时间。1988年,甄荣辉放弃了惠普30万港币的年薪和稳定而轻松的工作,选择去法国读MBA。
MBA毕业以后甄荣辉进入贝恩咨询,先是合伙人,两年后,甄荣辉顺利地从咨询顾问升到经理。很快就做到了贝恩中国总裁。
但就是这个时候,就在自己在贝恩公司的事业如日中天之际,甄荣辉却作出了一个“疯狂”的决定———跳到前程无忧出任CEO。当时甄荣辉年薪已经百万美金。其实甄荣辉这一举动,也并不令人惊讶。早在前程无忧创办之际,他就拿出了100万美元的天使投资。前程无忧最初决定定位为人才招聘,也有他的功劳。
当时,贝恩公司在某份国内办的英文日报上登了一则招聘启事,没想到只收了20多份简历。后来,甄荣辉将招聘启事改发在某某青年报上,公司收到了5000多份应聘简历。
这次招聘,让甄荣辉嗅到了人才招聘市场上的发展机会,于是,《前程周刊》——一份专业招聘类报纸于1998年出现在北京的大街小巷。甄荣辉是投资人之一。
1999年,互联网大规模兴起,为招聘市场带来了变革。此时有客户反映,《前程周刊》版面太多,且每一版面上又有那么多广告,找起来十分费劲儿。如果有一个专门的网站,在搜索栏里敲入关键词,想找的职位一下子就都列出来了,多方便!几个《前程周刊》创办人觉得做网站可行,而且当时办一个网站只要几千块钱、一星期就能搞定。于是,前程无忧网的前身WWW.Creer-post.com在这一年的9月开通。
此时,甄荣辉仍旧只是作为投资者之一,并没有参与管理,仅是在公司大的发展策略上给一些意见。
2000年初,甄荣辉正式加盟前程无忧,恰巧赶上了纳斯达克股指狂跌,从最高时5200点一路跌倒1000多点。整个互联网市场一片惨淡,前程无忧网也不免受到波及。
2000年底,甄荣辉遇到了人生中最为低落的时期。短短半年,1400万美元融资就被烧掉了500万美元。但是,甄荣辉并没有退缩,他在合伙人面前依旧表现得胸有成竹。事实上,与其他网站相比,网络泡沫破裂对前程无忧网带来的影响还算是小的。2000年初,前程无忧网在引入1400万美元融资时,纳市股指还在4400点,紧接着纳市暴跌后,其它网站根本融不到钱了。相比之下,甄还算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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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程无忧的前身是润安和前程两家公司,分别由甄荣辉曾经在贝恩的同事、现在前程无忧高级副总裁王涛和凤雷创办。
2001年,上海前进网络信息技术有限公司注册成立,由注册在英属处女群岛的51net.com持有99%的股份。紧接着,又成立了一系列的控股子公司,形成了现在前程无忧的主体部分。
2000年3月,润安和前程两家公合并为前程无忧,注册于开曼群岛,由甄荣辉等前程无忧的四个创办者持有。前程无忧由内资企业转变为合资公司。
2004年3月,中国内地出台新政策限制合资广告公司的外资比例不得超过70%。正在美国申请上市的甄荣辉不得不对公司进行再一次重组,将51net.com对Tech JV的持股比例由99%削减至51%。
至此,前程无忧上市前的准备完成了。
公司上市是甄荣辉梦想已久的,甚至可以说,创办之际,甄就有了这个“野心”。
2001年,他就考虑过上市,不过那时公司自身规模、业绩还不行,而且整个市场环境非常不好,纳斯达克狂跌到1000多点。经过3年的努力,无忧网正式迈上了上市之路,但上市的过程一波三折。
2004年3月,前程无忧向美国证监会提出申请,计划在纳斯达克上市。但证监会迟迟未批,市场上甚至一度传言无忧网决定推迟上市。
最终,美国证监会的审批下来了,此时已到了7月末,恰好赶上暑假,只能将路演延后。9月6日是美国的劳动节,投资者都放假,路演依旧难以开展。
甄荣辉觉得不能再拖了,假期一结束,马上就进行了路演。
美国东部时间2004年9月29日早上10:58,前程无忧正式在美国纳斯达克市场挂牌交易,开盘价18.98美元,比14美元的发行价高近5美元。当日收盘于21.15美元,涨幅达51.07%,成交量为6,068,355股。该股在首日交易中最高涨至22.9美元。
此次,前程无忧网在美国发行525万股美国存托股(ADS),发行价为14美元,高出了先前市场预期的11—13美元,成功募集资金7350万美元。
从学渣到互联网老炮,甄荣辉认为创业就像开赛车。甄荣辉认为创业和开F1很像,F1没有一个冠军的车不好。开一辆破车,最好的车手都不可能成为冠军。
“CEO就是车手,团队就是车。没有一个好团队,CEO再厉害也没用,如果有一个好的团队,这个CEO还是可以赢比赛的。”
如何让团队更高效率运作?如何发挥好车手的能动性?
在甄荣辉看来,好的团队需要两三年所谓的视野和格局。和客户绝不是一锤子交易。对于招聘行业,老客户是大头。团队成员必须要有长远的视野,要服务老客户。客户和销售要像朋友一样相处,这种互动的客户的关系,别人是很难代替的。甄荣辉认为高效率的销售队伍十分的重要。
甄荣辉曾经说过:“中国招聘价格很低的,发布一个岗位二三十元,不到5美元,在美国300到400美元发布一个岗位,在日本2000多美元发布一个岗位,前程无忧的价格是美国1%,但是税后有30%的利润,其实相当不容易。”
和智联、58、猎聘相比,前程无忧的盈利率最高,而归根结底,能保持高速运转的还是背后高效率的团队。
甄荣辉在CEO的位子上已经做了十几年,自称“骨灰”,中华英才、智联招聘老板股东换了几遍,而甄荣辉的团队还是比较稳定的。
甄荣辉回顾自己十几年“车手”生涯,总结出了如何让“赛车”平稳运行的3个关键词:上前线、去救火、滚雪球。
甄荣辉认为,老板一定要在前线,你不能躲在会议室里面,一层一层传达下来。传下去的效率很低,而且传下去的东西就变样了。前程无忧25个分公司的年会,甄荣辉会和每一桌的同事喝酒拍照,“你的认真付出,团队成员都能体会的到。”
除了上前线,甄荣辉觉得救火是另一个非常关键的。其实每个公司都有问题,如果每个公司知道它的问题,他就会解决。但是最要命的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问题,这才是最危险的。
通过救火,甄荣辉会发现一些下面发现不了的问题。然后你挖进去,真正的解决起火原因。
甄荣辉是处女座,十年前他总觉得好像团队不够完整,团队要先整齐一点才能开始做新的事情。然后他发现团队永远都不整齐,永远都不可能整齐。
“现在我的甄荣辉的心态可以用滚雪球来形容,你要雪球圆,这个雪球只有向前滚才会圆。如果雪球不滚,它永远不会圆。只能在企业往前冲的过程当中,你才能吸引人才,才能把人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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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7月,前程无忧CEO甄荣辉曾表示,公司在认真考虑回国上市,后续是在香港还是上海,主要取决于相关政策。
的确,一旦成功“回归”,前程无忧的企业价值将提升、融资力改善、资源整合优化等也将给其带来更多发展新机,确是好事一件。
优胜劣汰、物竞天择。截至2021年3月31日,前程无忧的现金和短期投资总额103.593亿元。现在甄荣辉最大的底气就是稳定的现金流,他曾说“我们对自身成熟的商业模式有信心,并且拥有超过110亿元的现金流储备,将继续致力于提供高质量的服务、改善用户体验、推动卓越的运营,所有这些都将定位和加强前程无忧,以在未来抓住更多的机会。”
甄荣辉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充满着激情,全身洋溢着活力;他是一个成功的创业者,缔造出了中国当下最具影响力的人力资源服务公司;他还是个对生活充满热爱的时尚先生,F1赛车是他的最爱。回望22年的“前程路”,甄荣辉凭借这份坚定、决绝、专注、深耕,最终诞生了中国具有广泛影响力的人力资源服务供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