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各位听众!你是否曾觉得数字世界越来越透明,万物皆可被计算?但如果告诉你,真正的秘密恰恰藏在那些“不可计算”的角落里呢?本期节目,我们将深入探讨亚历山大·R.加洛韦《不可计算:漫长数字时代的游戏与政治》一书的核心洞见,揭示数字技术如何
深刻改变劳动、知识和存在的本质,并带来前所未有的政治意义。准备好挑战你的传统认知了吗?劳动:从体力到数据的“去技能化”
你可能以为工业革命解放了双手,但数字时代却带来了新的束缚。历史上,提花织机等机械化进步曾引发工人抗争,马克思甚至形容“英国手工织工的逐渐灭绝”是“可怕景象”。数字技术同样在重塑劳动:它让女性在计算领域的贡献被边缘化,沦为辅助性或秘书性工作。更深层的是,通过封装(encapsulation)等编程风格,代码被隐藏在“黑箱”之中,学者和工作者被“去技能化”,他们只需掌握菜单和按钮,而非真正理解其内部运作。
如今,资本已垄断非物质和信息劳动,企业巨头掌握着学者无法比拟的卓越数据储备。学者若采用量化研究,可能会发现自己仅仅是“次一级的亚马逊或次一级的Equifax”,因为真正的优势已被企业部门掌控。这揭示了数字劳动如何在看似高效的表面下,走向新的剥削与控制。
知识:从可见到“黑箱”的失控
数字技术的核心在于将连续的模拟信号转化为离散的符号信息,将世界理性化、离散化、可操控。控制论作为其核心理论,将世界塑造成一个系统,将主体塑造成代理人,并强调信息的可量化与控制。它创建了“固定、离散的框架”,所有实体都像黑箱一样运作,信息不再是意义表达,而是系统运行中的变量。
这种“黑箱认知论”意味着我们无需理解事物的内部机制,只需关注输入和输出。技术不再为了揭示真相,而是为了执行功能。这导致了计算过程的不透明,用户无法直接感知或质疑其内部判断和决策。表面上,知识生产看似“自由主义”,每个人都能追求自主目标,但这种“无限定制”的知识领域最终却巩固了资本主义模式。数字方法甚至可能使人文研究走向“标准化”而非“差异化”,引发对批判性探究必要性的质疑。
存在:从可见到“不可计算”的政治化
然而,数字技术在追求形式化和控制的同时,也暴露出“不可计算”的维度。这些超越算法模型的事物包括生命的连续性、理性悖论、实践限制以及经验性、情动性与偶然性。正如加洛韦所言,“计算机科学脚下的建基性悖论在于,这个领域的边界并非被它能做的事所定义,定义它的是它做不了的事”。
数字计算在“真实多元性”的条件下蓬勃发展,例如照片雕塑通过多重视点集合来建模空间,挑战了传统的单一视点观念。但这种“计算视觉”的“凹面眼”在从多角度观看对象时,却也“贫化”了观看的体验。同时,巴里切利的数字生物体实验和德波的“战争游戏”都揭示了“平行因果关系”的复杂性,技术进步并不能完全消除不可预测的变量。这表明,即使算法再优化,也无法完全捕捉或预测现实世界的完整流动。
新千年的政治不再主要关乎时间或空间,而是关乎“出现”:可见性、不透明性和匿名性。这种“不对称二元对立”导致了“被压制项几乎不存在”的局面,使得“综合”成为一种海市蜃楼。这意味着一场关于“存在”本身的政治斗争:谁被允许存在,谁又可以牺牲他人的存在而繁荣。
政治意义:从解放到控制的反制策略
数字技术发展出新型社会管理、控制和规训形式。保罗·巴兰的分布式网络,最初被视为抵抗中心化权力的工具,但如今已“从一种抵抗工具演变为新的权力基础设施”,成为“更高程度上的权力强化”。它揭示了权力如何通过看似开放、灵活的结构,实现更广泛、更低摩擦的控制分布。
“互动性”曾被认为是解放性的,但如今它已成为“普遍捕获”的工具。用户行为被追踪、数据被挖掘,甚至基因组也被勘探。这种“互动性的悲剧”表明,“互动性”已转化为一种控制和剥削的场所。网络虽然定义了节点和边缘,但却没有定义“网中的洞”,即那些被排除在外、不可见的维度。
面对这种普遍的黑箱控制和普遍捕获,新的政治行动模式正在涌现。例如,“没有诉求”的运动试图通过拒绝可被规训的主张来反抗算法设定的行为轨道。通过增加社群的密度和团结,使领土对所有权力机构变得“不可读、不透明”,以“减法”来颠覆权力回路。此外,“临时自治区”、电子蜂拥、计算机病毒,以及黑客利用逻辑漏洞进行的入侵,都在勾勒一种既扎根于网络形式、又对其构成反制的实践。
《不可计算》促使我们“从这场游戏中完全抽身而出”,去追寻那些技术科学因受制于特定意识形态和工业任务而“搪塞”的问题。这不仅是对数字技术的批判性评估,更是对未来社会发展方向的深刻反思。数字世界远比我们想象的更复杂,它的未来,取决于我们是否能辨识“不可计算”的真相,并找到真正的反抗之路。
你准备好加入这场对数字世界的反思了吗?敬请收听我们的节目!
来源:亚历山大·R.加洛韦的《不可计算:漫长数字时代的游戏与政治》
笔记📒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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