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到鲁僖公十三年

1 北狄侵卫

经

僖公十三年

1

十有三年春，狄侵衞。

北狄在闵二年，也就是公元前660年入侵卫国。卫国这个规模比较大的诸侯国遭到了灭国。《左传》里描述，在对岸宋桓公的接应下，“卫之遗民“当晚“霄济”，也就是渡过黄河的卫人仅存”男女七百有三十人”。以我的经历难以想象当时的情景，我生活至今读过的书，看过的影视，这样惨绝人寰的情景，恐怕也只有“南京大屠杀”可以与之相匹。可以说华夏文明遭遇到了最大的挑战，到了生死关头。此时齐桓公在管仲的支持下，“尊王攘夷，存亡继绝”，联合华夏诸侯们，存邢救卫。在楚丘复卫，更重要的意义是保存了华夏文明。因此后世的孔子在《论语·宪问》里面慨叹“微管仲，吾其被pī发左衽矣”，而齐桓霸业也因此在今后的两千多年里一直为人们赞叹。”家国情怀”是中华传统文化的基本内涵之一，可以说有历史渊源的。一代又一代的中国人，每代都有仁人志士不断地，身体力行着家国情怀的大义。金庸先生的小说《射雕英雄传》里面的郭靖就教育杨过说“为国为民，侠之大者”，就是这种家国情怀的文学表现。这也是金庸先生的小说为民众喜欢的原因之一。

2 葬陈宣公

经

2

夏四月，葬陳宣公。

诸侯五月而葬。借陈宣公辞世，纪念一下金庸先生。

金庸先生辞世，大家纷纷纪念。其中不乏好文，情真意切，打动人心。遥想当年热播香港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当真万人空巷。当时，正值我小学6年级毕业。剧集是每周二播两集。不巧的是，升学考试正好是周三，所以耽误了两集，好在是大结局的前一次，但是那也饮恨多年。后来，在网上补看，早年的激动感受已荡然无存，图留感慨。大有“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是百年身”那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其实，大家怀念的不只是金庸先生，也在怀念我们逝去的青春年华。时光就是这样，过去了便再不回。人到中年，百舸争流之中，奋力苟且于眼前，我们甚至无暇去感慨，只能匆匆向前，再向前。努力地在凡世中，尽可能保存美好，以待千帆过尽，归去依然少年。

5 管仲勤王

左传

3

王以戎難故，討王子帶。秋，王子帶奔齊。

4

冬，齊侯使管夷吾平戎于王，使隰朋平戎于晉。

王以上卿之禮饗管仲。管仲辭曰：“臣，賤有司也。有天子之二守國、高在，若節春秋來承王命，何以禮焉？陪臣敢辭。”王曰：“舅氏！余嘉乃勳！應乃懿德，謂督不忘。往踐乃職，無逆朕命！”管仲受下卿之禮而還。

君子曰：“管氏之世祀也宜哉！讓不忘其上。詩曰：‘愷悌君子，神所勞矣。’”

①管仲勤王
周襄王平定了王子带之乱，但是其后的戎人势力强大，所以霸主齐桓公派最得力的两个大臣管仲和隰朋去平复周、晋和戎人的矛盾，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②上卿之礼
周王室周边的问题解决了，周襄王就要表彰管仲。具体的形式就是“以上卿之”礼招待管仲，但是管仲辞谢了。因为根据周礼，齐国属于“次国”，齐国有三卿，其中有二卿是周王室任命的，属于上卿；齐侯任命的卿，属于下卿。管仲由齐桓公任命，属于下卿。因此，管仲辞谢了周襄王的“上卿之礼”。

③豈弟君子
君子出来评论，褒扬管仲的谦逊福荫后世子孙。在《春秋左传》的哀公十六年，仍有管仲的后人管修见于文献。以儒家的立场来说，就是君子引用诗经的句子，“豈kǎi弟tì君子、神所劳lào矣”。

3 陈侯辞世

3

秋七月。

4

冬十有二月丁丑，陳侯 杵臼卒。

陈侯一直是齐桓霸业联盟的盟友。

4 筑城防狄

左传

僖公十二年

1

十二年春，諸侯城衞 楚丘之郛，懼狄難也。

狄又有南侵的意图。《左传》廖廖数语，于国于民，其实都是紧张和惶恐的山大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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郛，就是郭，也叫外城或瓮城，加强城防的作用。这次修城防，没有记载在春秋经上，可能是没通知鲁国参与这次行动，所以只在《左传》上有记载。

经

2

夏，楚人滅黄。

左传

2

黄人恃諸侯之睦于齊也，不共楚職，曰：“自郢及我九百里，焉能害我？”夏，楚滅黄。

小国如何自处？这是个反例。

进入到鲁僖公十二年

1 日食无朔

经

僖公十二年

1

十有二年春王三月庚午，日有食之。

戊寅元历

一种阴阳历。唐代初年，国家行用的历法是《戊寅元历》。由中国唐代博仁钧和崔善为创制，从唐武德二年（619）开始，行用46年。该历基本上采用隋张胄玄的计算方法，特点是废除以前历法所采用的平朔，改用定朔来安排历谱。这是历史上第一部颁行全国、采用定朔的历法，也是中国历法史上第三次大改革；《戊寅元历》不再采用没有实际意义的上元积年，这两项改革当时均因受阻挠而失败。武德九年崔善为恢复了上元积年。贞观18年（664年）预推次年历谱时，发现有连续4个大月，和以往大小月相间差得太多，定朔又被改回平朔。

谷梁传

隐公三年

1

言日不言朔，食晦日也。其日有食之何也？吐者外壤，食者內壤，闕然不見其壤有食之者也。有食之者，內於日也。其不言食之者何也？知其不可知，知也。

这条经的疑点在于史官没有书“朔”字。杜注简单归为史“官失之”，是不对的。没有写朔日是因为日蚀发生的当天是晦日，及朔日的前一天。唐朝之前历法用的是平朔，也就是“上朔”与“朔”之间的长度是一样的。而实际上，“上朔”与“朔”这间的长度并不相等，这个问题直到唐朝《戊寅元历》才正式改为定朔。因此，在唐朝之前有晦日发生的日食，而且这种日食会被当做不正常的现象，即所谓“异”。而古人针对这种“异”，总是要有一大套理论去解释，并且得出为人处事的结论。无论怎么解释，儒家的观点还是可取的，即“知其不可知，智也。”其实就是《论语·为政》里面孔子所说的“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进入到鲁僖公十一年

5 赐命晋侯

左传

2

天王使召武公、内史過賜晉侯命，受玉惰。過歸，告王曰：“晉侯其無後乎！王賜之命，而惰於受瑞，先自棄也已，其何繼之有？禮，國之幹也；敬，禮之輿也。不敬，則禮不行；禮不行，則上下昏，何以長世？”

①先说说“赐命”
先秦文献里也称赐命为锡命，先秦时期周天子表彰诸侯的一种礼仪。赐命源于西周时期创立的礼仪制度，属于“宾礼”的一种。所谓“赐”，是尊长者对卑幼者，也就是上级对下级的赠予；而“赐命”，则专指帝王赐予臣下爵位、服饰、车仗、币帛等赏赐，其礼仪就是赐命礼。葵丘会盟时，周天子就赏赐霸主齐桓公以“賞服大輅，龍旗九旒liú，渠門赤斾pèi”。

051102-僖11-九赐图.PNG

当时的赐命有九种：“增加其衣服，令有异于诸侯。礼有九锡：一曰车马，二曰衣服，三曰乐则，四曰朱户，五曰纳陛，六曰虎贲，七曰弓矢，八曰鈇（即斧）钺，九曰秬鬯（用黑黍、香草酿造的酒），皆所以劝善扶不能。”这九种东西各有各的寓意：“进退有节，行步有度，赐以车马，以代其步；其言成文章，行成法则，赐以衣服，以表其德……其亢阳威武，志在宿卫，赐以斧钺，使得专杀；其孝慈父母，赐以秬jù鬯chàng，使之祭祀。”

臣子对于这种赐命十分重视，比如如1976年出土于陕西临潼的利簋，上面的铭文就记录了周武王伐纣的过程，开始于甲子日的早晨，七天后的辛未日赏赐一块铜，受赏的官员就将这块铜制作了一个簋（盛素食，鼎盛肉食）。

051102-僖11-利簋.PNG

051102-僖11-利簋铭文.PNG

铭文的释文：

斌征商，住（唯）甲党（午）朝，减（越）鼎，克旋（昏），执（夙）又（有）商。辛未，王才（在）器（阑）自（师），易（锡）又（有）事利金，用作理（檀）公宝蹲（尊）彝。

②晋惠公失礼

赐命礼需要臣子拜礼，可是晋惠公在拜礼上表现出了轻慢的态度。于是内史过“挑理”了，发出了诅咒式的寓言：晋侯其无后乎!这挑理挑得过分了，可见周人重视礼的程度。孔子在《论语·八佾》3.26讲到“居上不宽，为礼不敬，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可见《左传》与儒家的立场一致，礼是国家的根本，而行礼的态度要敬，否则礼崩乐坏的结果就是“上下昏”而不会长久。

国语

周语上

13

内史过论晋惠公必无后

襄王使邵公過及內史過賜晉惠公命，呂甥、郤芮相晉侯不敬，晉侯執玉卑，拜不稽首。內史過歸，以告王曰：「晉不亡，其君必無後。且呂、郤將不免。」王曰：「何故？」對曰：「《夏書》有之曰：『眾非元後，何戴？後非眾，無與守邦。』在《湯誓》曰：『余一人有罪，無以萬夫；萬夫有罪，在余一人。』在《盤庚》曰：『國之臧，則惟女眾。國之不臧，則惟余一人，是有逸罰。』如是則長眾使民，不可不慎也。民之所急在大事，先王知大事之必以眾濟也，是故祓除其心，以和惠民。考中度衷以蒞之，昭明物則以訓之，制義庶孚以行之。祓除其心，精也；考中度衷，忠也；昭明物則，禮也；制義庶孚，信也。然則長眾使民之道，非精不和，非忠不立，非禮不順，非信不行。今晉侯即位而背外內之賂，虐其處者，棄其信也；不敬王命，棄其禮也；施其所惡，棄其忠也；以惡實心，棄其精也。四者皆棄，則遠不至而近不和矣，將何以守國？
「古者，先王既有天下，又崇立上帝、明神而敬事之，于是乎有朝日、夕月以教民事君。諸侯春秋受職于王以臨其民，大夫、士日恪位著以儆其官，庶人、工、商各守其業以共其上。猶恐其有墜失也，故為車服、旗章以旌之，為贄幣、瑞節以鎮之，為班爵、貴賤以列之，為令聞嘉譽以聲之。猶有散、遷、懈慢而著在刑辟，流在裔土，于是乎有蠻、夷之國，有斧鉞、刀墨之民，而況可以淫縱其身乎？
「夫晉侯非嗣也，而得其位，亹亹怵惕，保任戒懼，猶曰未也。若將廣其心而遠其鄰，陵其民而卑其上，將何以固守？
「夫執玉卑，替其贄也；拜不稽首，誣其王也。替贄無鎮，誣王無民。夫天事恒象，任重享大者必速及，故晉侯誣王，人亦將誣之；欲替其鎮，人亦將替之。大臣享其祿，弗諫而阿之，亦必及焉。」
襄王三年而立晉侯，八年而隕于韓，十六年而晉人殺懷公。懷公無胄，秦人殺子金、子公。

这段《国语》给出好多材料，内史过的语论上升到了领导力的侧面，仔细读读还是很有逻辑和道理的。
a.首先引经据典地说诸侯该怎么做？先引《夏书》，说君主和民众的关系。《汤誓》和《盘庚》说的是君主的责任。
b.然后展开说君主与民众的关系，君主要晓得“大事之必以众济”；而掌控民众要精、忠、礼、信。
c.“为礼不敬”的危害，态度不端正，则诸侯会出现“广其心”“远其邻”“陵其民”“卑其上”，而其大夫则“享其禄，弗谏而阿之”，结果大家最后都得完蛋。
d.果不其然，恶有恶报。

进入到鲁僖公十一年

1 晋杀丕郑

经

僖公十一年

1

十有一年春，晉殺其大夫丕鄭父。

左传

僖公十一年

1

十一年春，晉侯使以丕鄭之亂來告。

历史是胜利者写就的，但真正写就历史的是时间。真相再怎样被装扮、隐藏，只要时间一长，终有大白于天下的时刻。晋用夏正，鲁从周正，二者相差两个月。或者鲁史只依据晋国使者来告的时间，来确定写到春秋经上的时间。

2 阳谷之会

经

2

夏，公及夫人姜氏會齊侯于陽穀。

鲁僖公与齐桓公会面，齐桓公此时年事已高，作为女儿的鲁夫人声姜借此机会看看自己的父亲也是符合人伦的，虽然这不符合周礼。

3 大雩求雨

经

3

秋八月，大雩。

论语

先进篇

26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居則曰：「不吾知也！』如或知爾，則何以哉？」子路率爾而對曰：「千乘之國，攝乎大國之間，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饉；由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爾何如？」對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禮樂，以俟君子。」「赤！爾何如？」對曰：「非曰能之，願學焉。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點！爾何如？」鼓瑟希，鏗爾，舍瑟而作。對曰：「異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傷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夫子喟然歎曰：「吾與點也！」三子者出，曾皙後。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為國以禮，其言不讓，是故哂之。」「唯求則非邦也與？」「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則非邦也與？」「宗廟會同，非諸侯而何？赤也為之小，孰能為之大？」

雩坛，位于曲阜城南沂河之北，是一座高大的土台，原为周鲁国祭天的祭坛，后因孔子带领学生在此乘凉歌咏，故称舞雩台。历来是士人游春的处所。周代鲁国故城内外的古台很多，现仅存舞雩台、望父台、斗鸡台三处，其中舞雩台是最高大的一处。

郦道元《水经注·汜水》 载:“ 门南隔水, 有雩坛, 坛高三丈。”可见雩坛还是比较高大的。

雩祭的风俗一直延续到近代，全国各地都有祭雨的风俗，形态各种各样。沈从文曾描述了湘西的祭雨风俗:“有小孩子共同抬了活狗,带上柳条,或扎成草龙,各处走去。”河南的一些农村也曾有此习俗,逢大旱则在祭雨的庙宇内设一面大鼓,一天到晚不停地敲打,他们以为,鼓声越响,求下来的雨也就越大。

曲阜的雩坛，经考古测量，今台基东西120米、南北125米，残高7米。上植桃、杏、杨柳等树百余株。可见当时还是很大的一个坛。现在的舞雩台北面，建了一个小广场，仅存十几米方圆的高台，被青石栏杆围起来，沿栏杆内侧种了整整齐齐的罗汉松。没有留下入口，只能攀栏杆过去。里面长满幽深的杂草灌木，内有两块石碑，一题“舞雩坛”，一题“圣贤乐趣”，台上原有的石碑今已不存，现存的两块石碑是后人补上的。

进入到鲁僖公十年

3 晋杀里克

经

3

晉 里克弑其君卓及其大夫荀息。

5

晉殺其大夫里克。

左传

2

夏四月，周公忌父、王子黨會齊 隰朋立晉侯。晉侯殺里克以説。將殺里克，公使謂之曰：“微子，則不及此。雖然，子殺二君與一大夫，爲子君者，不亦難乎？”對曰：“不有廢也，君何以興？欲加之罪，其無辭乎？臣聞命矣。”伏劒而死。於是丕鄭聘于秦，且謝緩賂，故不及。

3

晉侯改葬共大子。

秋，狐突適下國，遇大子。大子使登，僕，而告之曰：“夷吾無禮，余得請於帝矣，將以晉畀秦，秦將祀余。”對曰：“臣聞之：‘神不歆非類，民不祀非族。’君祀無乃殄乎？且民何罪？失刑乏祀，君其圖之！”君曰：“諾。吾將復請。七日，新城西偏將有巫者而見我焉。”許之，遂不見。及期而往，告之曰：“帝許我罰有罪矣，敝於韓。”

丕鄭之如秦也，言於秦伯曰：“吕甥、郤稱、冀芮實爲不從，若重問以召之，臣出晉君，君納重耳，蔑不濟矣。”

冬，秦伯使泠至報、問，且召三子。郤芮曰：“幣重而言甘，誘我也。”遂殺丕鄭、祁舉及七輿大夫，左行共華、右行賈華、叔堅、騅歂、纍虎、特宫、山祁，皆里、丕之黨也。

丕豹奔秦，言於秦伯曰：“晉侯背大主而忌小怨，民弗與也。伐之，必出。”公曰：“失衆，焉能殺？違禍，誰能出君？”

所谓“因地不真，果招纡曲”，是说事业的初心不正，其发展就会纡回曲折。晋惠公为夺位而毫无原则和底线，以大片的土地贿赂 秦穆公、里克和丕郑。可惜秦穆公虽然认可重耳的人品，但是为了能够掌控晋国，仍然违心选择扶持夷吾。而丕郑更是贪图晋惠公许诺的田产，妄图排挤重耳，虽然里克阻止了他，但是奈何重耳拒绝了里克和丕郑的拥戴。晋惠公被拥立起来了，但是结果可是其拥立者万万想象不到的。
①晋侯杀里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出处，汉朝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民间叫做“卸磨杀驴”“过河拆桥”。晋惠公就是这样的人，秦国大夫公孙枝说他“言多忌克”，就是言语之中多有猜忌和好强，所以我们读史也要这样的识人之明。
②改葬申生
改葬申生，本来是想借助为申生平反的机会拉拢人心，结果却因为不主意细节工作而适得其反，当然主要还是因为态度不正确才导致细节的缺失。
有意思的是申生作为鬼还与狐偃有了一段故事。这是我们传统文化里面的一个特色，一般这类大事发生以后，后世的史学家都加一段鬼神等谶语故事放到前面，这样的话，历史读起来有趣味。
③丕郑被杀
丕郑及里克的党羽都被晋惠公杀掉了。

4 伐北戎

经

4

夏，齊侯、許男伐北戎。

小国艰难，许男在僖七年刚去给楚成王道歉，“许男面缚，衔璧，大夫衰绖，士舆榇”，其状甚惨。现在又要被迫跟从齐桓公去大老远地伐山戎，真是不容易啊。山戎，又称北戎，匈奴的一支。活动地区在今河北省北部，山戎是生活在燕山（北京）一带，以林中狩猎和放牧为主的游牧民族。许国在今许昌一带，河南省中南部，两地相距甚远。

5 大雨雪

6

秋七月。

7

冬，大雨雪。

隐九年传云：「平地尺为大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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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狄灭温

经

2

狄滅温，温子奔衞。

左传

1

十年春，狄滅温，蘇子無信也。蘇子叛王即狄，又不能於狄，狄人伐之，王不救，故滅。蘇子奔衞。

温国最早出现在隐公三年，周郑交恶，“郑祭足帅师取温之麦”；隐公十一年，周王把一些与苏忿生有领土争议的田地与郑庄公交换，其中就有温；庄公十九周王室发生了王子颓之乱，“秋，五大夫奉子颓以伐王，不克，出奔温。苏子奉子颓以奔卫。卫师、燕师伐周。”温是苏子的封地，在今河南省温县。

当时的春秋，尚是华夏和戎狄混居的形势，而且戎狄的实力并不弱，后面会经常读到戎狄侵扰，可见戎狄此时也正值强盛。要不是有强大的齐桓公，华夏文化还真就危险了。

进入到鲁僖公十年

1 公如齐

经

僖公十年

1

十年春王正月，公如齊。

春秋时代，小国都不容易，要经常去朝见大国。大国“尝以不朝执其大夫”，可见大国经常以小国不去朝见为由而对小国“动手”。比如前面读过的庄十七年就有“齐人执郑詹”，原因就是“郑不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