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Bonjour~ 朋友寄了一张⽣⽇卡⽚给我,画家是20年代开始就在巴黎相当活跃的藤⽥嗣治(Léonard Foujita)。我的这位朋友很有意思,每年都会寄⼀张有关⾹⽔的卡⽚给我,这张卡⽚呢,实际上是1928年藤⽥替⼀家公司画的⾹⽔⼴告,⼴告⽂案只写了⼀句话:“Mon seul ami”,中⽂就是“我唯⼀的朋友”,sweet……
1921年的巴黎,战后复兴
上周见⾯的时候,我提到⾹⽔史的重要分界年:1921年——从这⼀年开始,⾹⽔历史开始分为⾹奈⼉五号之前和之后的历史。
实际上,今天持久的“经典”中,有许多实际上是在1920年代创造的,⽐如有1925年的Guerlain的Shalimar,还有1927年的Lanvin的Arpege,在这些⾹⽔⾥⾯,其中最出⾊、最常被⼈们提及的,就是⾹奈⼉五号⾹⽔。
要知道,每⼀款⾹⽔的诞⽣,都有着特定的历史原因和社会背景。20年代的⾹⽔市场之所以会如此蓬勃发展,这和欧洲当时的享乐主义和新⼥性主义有关。
经过了第⼀次世界⼤战后,战争的痛苦记忆导致了⼈们⼴泛的转变,尤其在哲学和对⽣存的态度上。⼈们开始希望能够享受当下的快乐,⽽不⽤关⼼未来。中⽂不是有句名⾔吗?“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愁来明⽇愁”,当时的欧洲就是这种⼼态,⼤家想摆脱社会法规的束缚,所以新的奢侈的趋势、⽣活⽅式和时尚就这么产⽣了。
在法国,1920年代被称为“疯狂的年代”(Les Annees Folle)。这个时期,⼥⼈们开始穿上舒服的⾐服,⾃由地表达着新⼥性主义,同时她们也希望能通过⾹⽔来定义⾃⼰。
你有没有听过⼀个词叫“flapper girl”?她们代表⾃由、时髦、奔放的⼥孩形象:⽩天还是⾝着⽇装的舒雅⼥⼦,晚上便换上亮⽚流苏舞裙,留着俏⽪短发Bob头,画上烟熏妆,叼着长管烟,出⼊爵⼠酒吧,她们快乐跳舞与放胆追爱。你看过影⽚《了不起的盖茨⽐》(The Great Gatsby)吗?⾥头⼥性的穿着服饰和⽣活态度就是“flapper”。有趣的是,写《了不起的盖茨⽐》的作家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 F. Scott Fitzgerald),他的太太泽尔达(Zelda Sayre)在现实⽣活中,就是⼀个活⽣⽣“flapper girl”的代表。
菲茨杰拉德与妻子(1921)
同样在1921年,菲茨杰拉德带着他的flapper太太来到巴黎,当时的巴黎是欧洲⽂化经济的中⼼。菲茨杰拉德把20年代定义成⼀个“奇迹的时代”,⼀个挥⾦如⼟的时代,⼀个艺术的时代。所以在第⼀次世界⼤战后,美国“迷失的⼀代”(Lost Generation),像是海明威(Hemingway)和格特鲁德·斯泰因(Gertrude Stein)都来到了巴黎。
除了美国⼈,来⾃其它国家的⼀群优秀的作家和艺术家也都来到巴黎,开始现代艺术的创作,包括写《尤利西斯》(Ulysses)爱尔兰现代主义作家詹姆斯·乔伊斯(James Joyce),还有中国画家常⽟当时也在巴黎学艺术。
你知道吗,⼈们对于20年代的巴黎有⼀种美得不能再美的赞美:“怎么会有这么⼤度的胸怀去容下这样⼀群⼈,并且接纳异国的⽂化思想!”
是的,这就是巴黎!在这样⾃由的创作氛围下,巴黎画派、⽴体画派、达达主义、超现实主义、荷兰风格派与德国包豪斯学派的艺术家,纷纷出现在艺术赞助⼈创⽴的⽂化沙龙、咖啡厅和私⼈聚会,他们集体构成了繁荣、多样化的现代主义的艺术氛围。艺术中的现代主义有“去旧⾰新”的意思,指的是拒绝维多利亚时代的传统,探索⼯业时代、现实⽣活中的问题,同时也将对过去的拒绝与实验结合在⼀起,展现出⼀种“现代的氛围”。
现在,请允许我第三次讲“1921年”,因为,1921年实在太有意思了——这⼀年,假⼩⼦服装设计师可可·⾹奈⼉在她的寓所举办⼀场圣诞晚宴。
据说,⾹奈⼉的餐宴可是巴黎⼈最想参加的局之⼀,因为她的餐宴充满了巴黎“最闪闪发光,最著名和最有趣的智慧”,所以可以想象,这些宾客都是世界级的上流权贵与⽂艺⼈⼠。那⼀晚,西班⽛画家毕加索(Picasso)也被香奈儿邀请,他们的友谊从此开始。
花园街27号的⽂艺圣地
我从文化与艺术来谈香水,这其实并不容易,因为⾹⽔看不见、摸不着,但是借助谈⾹⽔诞⽣的重要时刻、那时候周遭的社会⽓氛和艺术风格,或许可以成为我们真实能够感觉⾹⽔的⼀种途径,而毕加索就是⾹⽔⽂化绕不开的⼀个⼤⼈物,不相信?那你可以继续听我往下讲——
1921年,毕加索和⾹奈⼉见⾯的时候,他已经在巴黎闯出名⽓了,和⾹奈⼉⼀样,他也很喜欢结交朋友,特别喜欢和作家与诗⼈混在⼀起,因为他认为这样才能在兴趣和专业上产⽣互补,⽽且这些圈外的朋友可以给他不同的视野与建议,帮助他来完成作品,同时也提供了⼀种国际观,将他的作品推⼴到世界其他的地⽅。
但毕加索的艺术之路并不是⼀开始就顺风顺⽔的。早在1904年,毕加索刚从西班⽛搬到巴黎发展他的艺术⽣涯。那时的他还只是⼀个在巴黎的艺术⼤海⾥挣扎的艺术家,只能靠卖画维⽣,他最常出没的地⽅,就是位于巴黎第六区的花园街27号(27 rue de Fleurus)。这个地⽅是画家、作家聚集的⽂艺圣地,就是在这⾥,毕加索遇到了他的贵⼈,也是花园街27号的主⼈,美国⽂学⼀代教母格特鲁德·斯泰因(Gertrude Stein)。
格特鲁德·斯泰因(1934)
斯泰因体态丰满,侃侃⽽谈时常常有⼀种⽓吞⼭河的⽓概,但是她的内⼼却温柔得像⼤地之母。她像教导⼉⼦⼀样教导海明威写作,那时的海明威还是⼀个抱着作家梦的战地记者呢!⽽她的⽂化沙龙出⼊的都是⽇后响叮当的艺术⼤师,名单⼀打开来,夸张⼀点的说,可以绕地球⼀圈!斯泰因家到处挂满壁画的景象,花园街27号就是绘画作品的展⽰厅:布拉克(Braque),德兰(Derain),雷诺阿(Renoir),塞尚(Cézanne),⾼更(Gauguin),马蒂斯(Matisse)…… 当然,还有毕加索。
当时巴黎的沙龙与咖啡聚会,其实就是⼀个“sounding board”,充满了激发创作的灵感。⽂艺创作者们都知道,如果你在尝试构思⼀些新的想法,可以与你的好友围在⼀起⾃由⾃在地聊天讨论,你会因此和他们产⽣共鸣和激荡。说到这⾥... 我在想,⾹奈⼉五号⾹⽔是不是也是在这样沙龙的氛围下激荡出创意的呢?虽然⽆法向⾹奈⼉求证,不过,你可以跟我⼀起想象:
⾹奈⼉和朋友们在沙龙熬夜聚会后,踏着夜幕的星光⾛回住处丽兹酒店,⽉亮像刚刚告别的沙龙⼥主⼈米西亚(Misia)⼀样,跳上钢琴弹着静静的⽉光。她换上拖鞋,从口袋摸索出⼏张⼩纸⽚,这些纸⽚上记下好友们天马⾏空的点⼦。⾹奈⼉坐着、看着,重温好友们留在纸⽚上⾯的创意热情:
第⼀张纸沾了建筑师勒·柯布西耶(Le Corbusier)的铅笔味,他写下:“房屋应该是⽣活的宝库。” ⾹奈⼉摸摸⾝上的珍珠项链,想着:“嗯~ 那么⼥⼈拥有的宝库是什么?⼥⼈味,不是么?”
第⼆张纸沾了魅⼒诗⼈尚·考克多 (Jean Cocteau)的墨⽔味,他写下:“真正的诗⼈不会卖弄诗意,就像园丁不会刻意喷洒⾹⽓在玫瑰上。” ⾹奈⼉点点头,⼼⾥嘀咕着:“是呀,哪个⼥⼈会让⾃⼰闻起来是⼀朵花啊?⼥⼈闻起来就应该像⾃⼰,属于⾃⼰的⼀种⼥⼈味。”
第三张纸沾了作曲家斯特拉文斯基(Stravinsky)的铅笔味,他写下:“⿐⼦会嗅闻,它懂得选择。所以艺术家只是有⼀个懂得嗅闻松露的猪⿐⼦。” ⾹奈⼉哈哈⼤笑,想着:“真亏⽂质彬彬的Stravinsky会说这么接地⽓的话,是呀,了解原材料的特性,才是设计的第⼀步,就像我选择用Jersey一样... 对了,什么⽓味代表现代⼥性的⼥⼈味呢?”
第四张纸沾了画家毕加索的油墨, 他写下:“⽴体主义可不是你可以掌握的现实。 它更像是⼀种⾹⽔,在你的⾯前,在⾝后,在侧⾯。它⽆处不在,所以你不太知道它来⾃于何⽅。” ⾹奈⼉莞尔⼀笑,听见⾃⼰内⼼的OS说: “Voila, 可不是嘛~ ⾹⽔本⾝就是艺术。作为⼀种抽象的艺术,那... 该怎么表现呢?”
这些点⼦好像是沙漏⾥⽩⾊的沙,细细摩擦彼此。⾹奈⼉看着晨雾的星光,认真地想:“那,我能不能在花⾹中诠释出⼀种抽象迷⼈的⼥⼈味?能不能在实验室⾥创作出⼀⾸⾹⽔现代诗?”⾹奈⼉再次⾯临⼀个创意转折点……
我变,我变,我变、变、变
我想,每个艺术家在他们的艺术⽣涯中都⼀定有⼀个转折点。对Chanel来说,Jersey的成功是她的转折点;⽽对于毕加索来说,他的转折点就是《⼿捧花篮的⼩⼥孩》。
1908年的毕加索
《⼿捧花篮的⼩⼥孩》(Fillette à la corbeille fleurie)这幅画是毕加索玫瑰时期(Rose Period)的重要画作,在这幅画⾥,毕加索描绘了⼀名在巴黎蒙马特区流浪卖花⼥,画⾯中的⼥孩⾯⾊苍⽩,⼿中花篮⾥的罂粟花暗⽰了她脆弱的存在。在这个的作品中,⼥孩的篮⼦⾥装着红⾊的罂粟花,象征着⾯包和葡萄酒,也象征着基督在圣餐圣礼上的⾝体和⾎液。毕加索他⽤简洁的造型和细节在画⾯上勾勒⼀种朴素、简化的曲线,他认为这样的作法和⼀般⽤更细致、更写实的绘画处理⽅式相⽐,反⽽更能突出⼈物独特的表情与氛围。
毕加索⼀向被⼈认为是⼀个“懂得市场营销”的艺术家,但实际上,他远不如那些批评他的⼈那么“看重”市场。1906年,年轻的毕加索因这幅画的独特风格受到了市场的欢迎,但是,他很快就放弃了这种能令他财源滚滚的艺术风格,不安分地转⽽探索具有极⼤风险、担当了巨⼤骂名的新风格。
1907年,毕加索的《亚威农少⼥》代表⽴体主义的崛起,原来喜欢他的收藏家们纷纷离他⽽去。但毕加索毫不动摇,他认为,⼀定会有新的⼈喜欢他新的风格,到那时,现在离他⽽去的收藏家们还会回来...
《亚威农少⼥》
结果证明,毕加索说的没错。不管你喜不喜欢毕加索,他的创造⼒和魅⼒,就是让那些⼀辈⼦钻在钱堆⾥不敢突破的画家们眼红嫉妒。他是个不断变化艺术⼿法的探求者,⼏乎每两三年就要有⼀些绘画上的发明创新,在艺术历程上也没有什么章法可循,从⾃然主义到表现主义,从古典主义到浪漫主义,然后又回到现实主义… 弄了⼀⼤堆主义之后,玩性⼤发,接着尝试雕塑、陶艺、图案等等多项领域。他甚⾄跨界和⾹奈⼉⼀起合作舞台剧《安提⼽涅》(Antigone)和“运动芭蕾舞剧”《蓝⾊列车》(The Blue Train) 的艺术设计,毕加索负责布景设计,⾹奈⼉负责服装设计。
毕加索永远⽆休的创造⼒,很⾃然地让我想到⼩时候喜欢的英雄⼈物孙悟空的72变。唯⼀不同的是,毕加索的⼿是长了眼睛的如来神掌,⼀出⼿,所有的颜⾊、线条、形状都在他掌控之下。
不知为什么,说到这,我的脑袋浮现⼀个清晰的画⾯:毕加索⽬光炯炯有神,⾯对空⽩的画布,双⼿⼀挥,然后⼤喊:“我变,我变,我变、变、变!” ⽽这种变中求变、又再变,永远挑战⾃⼰的创造⼒是我最佩服、最欣赏的⼀点!
⽓味可以⽤眼睛闻吗?
我常常被问到⼀个问题:⽓味真的可以⽤眼睛来闻吗?这个问题可以⽤两个⾓度来回答。第⼀是科学的⾓度,第⼆是艺术的⾓度。
你有没有听过⼀个科学名词叫做联觉(synesthesia),联觉又叫做通感,根据科学家统计,全世界每2000⼈就有⼀⼈有联觉能⼒,他们能够尝到颜⾊,看见⽓味、“嗅”出形状、摸出味道……听起来很像漫威的那些超级英雄哦!
20年代活跃在巴黎的俄国画家康定斯基(Kandinsky),本⼈就有声⾳与颜⾊的联觉能⼒,所以他说:“我听到⾳乐,就看到了⾊彩。” ⽽法国诗⼈阿蒂尔·兰波(Arthur Rimbaud)更妙,他在诗⾥头写着,“⾹⽔看起来像⿊⾊,⾹⽔就是红⾊。” 嗯~ 在他的眼⾥,只有红⾊和⿊⾊的⾹⽔呀…… 哈雷路亚!还好我没有兰波这项特异功能,否则我就喝西北风,没办法胜任⾹⽔创意和包装设计的⼯作了。
Arthur Rimbaud(1871)
⾹⽔因为有“缺席”的本质,看不见,摸不着,短暂⽽易挥发。因此,如何把⾹⽔视觉化,⾃古以来⼀直是画家、玻璃匠和设计师的挑战。⾹⽔可以⽤艺术的媒介被看见,从⼀幅画、⼀张摄影、⼀张插画到⼀⾸⼩诗,当然,还有⼀只⾹⽔瓶。
这些艺术媒介当中,⾹⽔瓶是最直接的媒介了。因为瓶⼦确实能够捕捉⾹⽔的视觉形状,同时表达了⾹⽔的真实感官:当你把它握在⼿上,你握住的是⼀个瓶⼦,⽽不是⾹⽔。可是同时,这个瓶⼦又让你意识到它是⾹⽔的象征,所以实际上,根本没有瓶⼦这回事。
这样的意境,像是1929年⽐利时超现实画家雷尼·马格利特(René Magritte)画的《形象的叛逆》(The Treachery of Images),但是⼤家⽐较熟悉的画名是《这不是⼀个烟⽃》,因为画上只有⼀个烟⽃,下书“Ceci n'est pas une pipe”。他知道,⼈们常常会感觉⾃⼰看到了烟⽃,但马格利特想表达的是,这幅画不是⼀⽀烟⽃,它只是⼀⽀烟⽃的形象⽽已。所以言下之意,你手上的这个香水瓶,它真的不是一个香水瓶,它只是一个香水的形象而已。
《形象的叛逆》
我们除了从线条可以看见⾹⽔,颜⾊也可以表现⾹⽔。我们都知道,颜⾊在情绪传达上起着重要的作⽤。举毕加索的蓝⾊时期和玫瑰时期来说好了:
蓝⾊是忧郁的代表⾊,是沉闷的象征,英⽂也⽤“I feel blue”来表达郁闷的情绪。毕加索蓝⾊时期的作品是他在西班⽛时,因好朋友⾃杀的影响从⽽获得的创作灵感。1904年春,毕加索迁居巴黎与⼼爱的⼈⼀起⽣活,他的蓝⾊风格因为爱情的滋润宣告结束,取而代之的是那种暖洋洋的粉红⾊,代替了沉重抑郁的⼀⽚蓝⾊,青春和爱情活⽣⽣地出现在画⾯上……
和绘画⼀样,⾹⽔的情绪也可以⽤颜⾊来表达。我记得,⾹奈⼉曾对“红⾊”做过这样的解读,她说:“红⾊是⽣命的颜⾊,是鲜⾎的颜⾊,我爱红⾊。” 所以,2018年,为了迎接圣诞佳节的来临,⾹奈⼉五号限量版⾹⽔也穿上了红⾊的应景⾊。
我们再回到《⼿捧花篮的⼩⼥孩》这幅画,⼥孩⼿上那⼀篮花,红得灿烂。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个问题:这篮红⾊的花,为什么是罂粟花,⽽不是红玫瑰呢?我们都知道,玫瑰⾼贵又芬芳,是温室⾥娇贵的花朵;然⽽罂粟花只是⼀种欧洲随处可见的杂草、⼗分贫贱,罂粟花的花朵本⾝也没有任何味道。
其实,罂粟花暗⽰了画中⼥孩的出⾝:她是⼀名流浪⼉,⾝上⼀⽆所有,所以她根本没有条件去种玫瑰、卖玫瑰。为了活下去,她能卖的,就只有最最贫贱的杂草——罂粟花。
虽然罂粟花不像玫瑰那么⾼贵芬芳,但却有它独有的顽强的⽣命⼒。就像画中的⼥孩⼀样,哪怕出⾝贫贱、⼀⽆所有,可是当你借⽤毕加索炙热的凝视来欣赏这幅画时,你会闻到⼀股罂粟花在简朴勾勒的线条和粉红⾊调的氛围中,静静地散发出⼀股顽强天真的⽣命⽓息……
所以啊,⽓味,真的可以看得见!
艺术家的天使翅膀
赞助⼈斯泰因曾这么形容毕加索的创造⼒,她说:“毕加索总能从绘画中得到些什么,他⼀直都在⼯作。只要他摸过的,总是有神奇的事情会产⽣,或迷⼈、或可爱、或复杂、或简单,或令⼈不安、或有趣、或令⼈反感、或漂亮... 反正,就是会产⽣⼀些什么东西出来。” 可以感觉,斯泰因讲这些话的情绪有些迷惘,因为毕加索总是跑在最前⾯,还边跑边变,让⼈来不及替他下注解。
《⼿捧花篮的⼩⼥孩》不仅仅是斯泰因收集毕加索⼀系列的作品的开始,也是长达40年友谊的开始。尽管他们既不会说也不会读对⽅的母语,但他们互相想办法了解彼此,尤其是在艺术和现代主义⽅⾯—— 你不觉得吗?当我们谈艺术、欣赏艺术的时候,最常谈的艺术家的⽣平,往往忽略掉赞助⼈的⾓⾊。但是艺术家在实现任何值得注意的事情的第⼀个规则,就是拥有所需要的资源来⽀撑创造⼒。
总⽽⾔之,赞助⼈是艺术家的翅膀,没有翅膀,就不能飞了。这⼀点,⾹奈⼉的好友,同样也是艺术赞助⼈的Misia⼀定也感同深受。说到Misia... 和⾹奈⼉⼀样,她也是⼀个才华洋溢,⾹⽓盈盈的⼥⼈呢~
结语
好啦,今天我们从毕加索的画,聊到通感,希望你可以下次再去美术馆的时候,也可以闻到画中的味道,或者在使⽤⼀款⾹⽔的时候,打开好奇⼼,多去探索⼀点点背后的故事,我相信这都会让你更懂得欣赏⼀款⾹⽔的美丽。
我们下回见了,Ci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