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提到,尼采喺佢第一部作品——《悲劇的誕生》當中,將西方哲學分作兩個階段——蘇格拉底前同蘇格拉底後,而佢嘅詮釋,可謂改寫咗西方人對古希臘哲學嘅視角:以往,蘇格拉底被人推舉;尼采認為,蘇格拉底之後,就係思想嘅陷落。
雖然尼采呢種講法過於誇張(未見成熟),但係呢種講法的確令人重新審視柏拉圖哲學嘅來源同效用,我哋喺《西哲幼稚園》嘅第9集用《非理性的人》講過,現代學者認為柏拉圖可以象徵住神話轉向哲學嘅化身,由此,西方哲學陷入難以解開嘅矛盾。而尼采就係將呢個矛盾展露出嚟嘅人,開啟咗對古希臘哲學嘅重新審視。
從依家嘅視角睇嚟,尼采嘅《悲劇的誕生》帶嚟獨特見解,但喺《悲劇的誕生》呢部奇書問世之初,一般古典語言學教授都冷眼視之,有人仲批評《悲劇的誕生》係「完全胡說」,仲有一個語言學家寫咗一本小冊子譏笑《悲劇的誕生》,教授嘅批評,預示住尼采往後嘅孤獨。
而喺尼采教授嘅課程中,學生開始被人勸退,話唔好上尼采嘅堂。但尼采無放棄寫作,佢喺三年間寫咗四篇長文,分別係〈史特勞斯:懺悔者與作家〉(“David Strauss: The Confessor and Writer”)、〈歷史的利弊〉(“The Use and Disadvantage of History for Life”)、〈教育家叔本華〉(“Schopenhauer as Educator”)、〈華格納在拜壘〉(“Richard Wagner in Bayreuth”),四篇文合成一本書,叫做《不合時宜的觀察》(Untimely Meditations)。
從四篇長文嘅標題可以睇出,喺呢段時期,尼采主要係回應、承繼佢所鍾愛嘅思想家,亦即係我哋之前一直提到嘅叔本華同華格納。另外,既然現代文明身陷蘇格拉底之後嘅影響,咁就只有華格納嘅音樂先可以拯救呢種文化危機。佢講到:
「從狄奧尼索斯之源,德國精神力量崛起,它與蘇格拉底文化的原始條件並無任何共通之處……也就是說,德國音樂……在它浩瀚太陽系的運行軌道中,有巴哈到貝多芬,又從貝多芬到華格納。」(《悲劇的誕生》,見於《哲學的故事,尼采,III》)
尼采認為,德國精神,被華格納喚醒。今集,我哋就要接住尼采同華格納嘅故事講落去。
「戰亂之下」:尼采喺德國戰勝之際,見到德國陷入衰敗嘅可能,而華格納就係重振德國精神嘅支柱。
「再見華格納」:尼采之所以會離開佢嘅偶像,原來係同一首歌有關。
「燃燒生命」:我哋會睇下尼采喺”Why I Am So Wise”當中,點樣形容自己身體一步步衰弱,而意志一步步強大。
「飄泊中寫作」:講講尼采所遇到嘅愛情,以及佢嘅人生結局。佢童年被人稱為「聖殿的耶穌」,死後被人稱為「XX」,可謂係首尾呼應。另外,我會喺結語補充一個部分,「何愛尼采」。因為陳鼓應喺〈經典全新修訂版序〉當中提到尼采對佢生命嘅影響,就順便講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