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9月30日

习近平上任头7年的确到世界各地出访比较多，2017年还到过特朗普的海湖庄园。但2020年新冠疫情爆发后出访明显减少，他缺席了2023在印度举行的20国集团领导人峰会，今年他也没有到巴西参加金砖国家峰会，而金砖机制一直被看作抗衡美国全球主导地位的重要平台，这是习近平第一次缺席，虽然2020到2022的疫情3年是以视频会议的形式参加。取代习近平参加巴西金砖峰会的是总理李强。年龄或许是习主席减少出访的一个原因，毕竟72岁了，但这完全跟退下来没有任何关系，保存精力更重要，好钢用在刀刃上。习主席将精力储蓄进银行，利息就是在北京说话更有分量。一带一路、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这些项目已经铺开，他对出访可能会更为挑选和克制。与此同时，随着中国影响力的增长，外国领导人到访北京更多一些。习近平也许可以获得一种万邦来朝的美好幻觉。这次联合国成立80周年是李强与会发言，这是习近平减少海外出访、将任务交由亲信处理的最新例子，他的领导风格似乎正在演变为一种更放手、但权力并没有减弱的方式，从而让李强走到了更显眼的位置。未来几年如果习近平减少外交场合出现的趋势得以延续，李强可能会成为代表中国与各国政府和企业打交道的主要人选。当然仅从国务院系统看，负责经贸的何立峰上镜机会也比较多，他是习主席非常信任的人。但是有一种重要的特点那就是李强并不以习近平搭档的独立身份出现，而是再清晰不过的下级，这次李强在纽约的日程安排充分体现出了这一点。习主席在北京通过视频首次承诺中国的碳排放量到2035年将从峰值水平下降7%到10%，就是说重要的信息并不交给在现场的李强发布，而是自己远程投放。习主席强调的不仅是自己说了算，而是大事小事都由自己说了算，出现在第一线的只是执行者。纽约亚洲协会研究中国政治的专家Neil Thomas，中文名牛犇描述习主席目前的领导风格用的是“神谕式”或者“甲骨文式”，oracular leadership style，我的理解就是习主席会将更多政策的执行交给下属，尤其是在现在这几年，可能的挑战者要么已经消失，要么还没出现。这并不意味着习主席会调整权力结构，比如放权，而是找人帮忙办事情而已。李强总理这些人不需要携带着刻有习主席指示的乌龟壳或者牛骨头到处旅行，但这些指示都刻在他们的脑子里头，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