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貝爾獎至今122年,2023文學獎頒給了給64歲的挪威劇作家佛斯(Jon Fosse),獎金1100萬瑞典克朗(新台幣3231萬元)。佛斯用挪威官方語言寫作,小說與劇本有著簡化的風格,所謂「佛斯極簡主義」(Fosse minimalism),被讚譽為「在作品中揭示人類內在焦慮和矛盾的核心」、「為難以言喻的事物發聲」。十月國內多項文學獎如台灣文學金典獎、林榮三文學獎也陸續揭曉。很多人好奇文學獎這神秘的後台是否有不為人知的貓膩?為什麼里爾克、卡夫卡、普魯斯特、喬伊斯和米蘭昆德拉會成為諾獎遺珠?村上春樹到底要陪榜到幾時?李敖《北京法源寺》2000年真的入圍過嗎?
據陳文芬〈諾獎背後的爾虞我詐〉(中國時報2023.9.29)與廖偉棠(自由時報2023.10.6)〈諾貝爾文學獎「背叛史」〉所稱,諾獎無所謂入圍,其實是報名制,並不是世界文學冠軍,只是瑞典一個十八人(終身院士)讀書俱樂部票選出來的獎。恰恰是文學的非功利性和純粹的美超越國族和階級,成就了真正的理想主義,只有表面看來最無用處的文學,才能在心靈上為發明炸藥的諾貝爾先生贖罪。
書市慘澹,文壇有無生存攻略或山徑指南無人知曉,我只記得木心說過,一旦你成了作家,你便不能像一般人那樣生活了,而我認為,一旦你成了評審,你也不能像一般人那樣生活了。評審桌前每個人都是孤島,奮力捍衛著自己的一點真心。張愛玲認為人在戀愛的時候,是比戰爭或革命的時候更素樸的,我覺得當評審時說的話也庶幾近之。這種鄭重而輕微的騷動,認真而未有名目的鬥爭,就出現在這種明明事不關己,卻恨不得以身相代的胡塗上。
槓龜王村上春樹曰:「世上沒有完美的文章,就像沒有完美的絕望」。「八尺門的辯護人」多番戰役,體悟如下:1.文本破綻太多(篇題、錯字、人稱混論、指涉不明、首尾無承接)會讓評審無從辯護2策略性投票或以輩份拉票愈來愈不可能3.禁忌主題、性別歧異不會是落選理由4.不須懷疑評審有特殊品味或年齡性別立場,但同分及烏龍事很多5.得獎需要運氣,最大公約數結果,眾人眼中的第三名常打敗最顯眼的。文類界線近年愈趨模糊,但無論如何要留意字數限制,不可抄襲,嚴禁已發表(臉書、部落格也算),這些都是鐵律。
文學獎的後台有烏龍也有芭樂,唯一對策就是無懼評審,打破成規,繼續創作。《It’s so easy》,是錐子總得出頭。廖峻澎澎還據此改編成打麻將的芭樂歌「一索二索聽三索/三兄陪著三嫂出去𨑨迌/ 一索二索聽三索/為怎樣我會來等攏無」,之後還有王心凌《彩虹的微笑》。《It’s so easy》原是58年老歌,由墨西哥印地安人血統的美國甜心琳達朗絲黛(Linda Ronstadt,1946-)78年翻唱爆紅,CCR清水合唱團主唱John Fogerty唱得也好聽:「It's so easy to fall in love/It's so easy to fall in love墜入愛河 是如此容易/ People tell me love's for fools/Here I go, breaking all the rules/It seems so easy/Yeah, so doggone easy有人告訴我,傻子才會戀愛/我要打破成規/看來似乎輕而易舉…」
★萬聖節南瓜濃湯:1.馬鈴薯、紅蘿蔔、南瓜、洋蔥去皮切片,加少許油在鍋中翻炒至七分熟2.加二碗水進果汁機打成泥3.倒回鍋中煮滾,加一塊奶油讓它融化4.加鹽、糖與胡椒粉調味,最後加入一碗鮮奶即可關火盛出,在淺盤中央裝飾一小片薄荷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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