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讲主题】我坚持的大道希音【主讲嘉宾】曾凡一 科学艺术家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遗传研究所所长科学艺术家，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遗传研究所所长，研究成果曾被美国《时代》周刊评为“2009年度十大医学突破”之一。同时，她也是一位颇具影响力的次女中音学者型歌唱家，并担任上海市科普作家协会副理事长。【演讲内容】科学和艺术是一枚硬币的两面大家好，我是曾凡一。2020突如其来的疫情蔓延了全国，蔓延了世界，然而正像所有的战争和瘟疫一样。它带给我们痛苦和灾难的同时，它也给了我们机遇和挑战。它也是我们生命延续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力量。在这里，我就想到了在我们这样一个大背景下，我们今天能够聚在一起，我们这样一个盛会的主题词：坚持和改变。那在我们的生命中，坚持和改变其实是无所不在的。就拿我的专业来讲，大家都很热门的干细胞，它有两个特征，一个就是它要无限的繁殖，它必须要坚持下去，无限的繁殖，保持它的这个增值能力 同时它一定要分化，它分化之后才能造就各种器官组织。而对于一个生命体来讲，你爸爸妈妈结合了，有了你，这就是他们的基因的延续。但同时又由于他们的基因的重新的组合，有了不一样的你，所以坚持和改变在我们的自然界是无所不在的，这也是我们坚持和改变最最原始和最最直接的诠释。那我是一个医务科技工作者，所以今年的上半年呢，我随时就感受到我周边非常感人的故事。在这个今年的年初，援鄂的战角，敲响这个时候，瑞金医院在3个小时里面就有10010名护士报名参加。然后仁济的一对夫妻，也是延缓了他们的婚礼，参加了逆行的行列。这一系列非常感人的故事背后，我们全国的人民都参加了，有很多的人呢不能上前线，所以呢他们以各自的方式来参加疫情的抗疫。像比如说清洁工啊，他们能够免费的去跟医务工作者一起保洁啊，一起战斗。而我们的农民呢，也送来了新鲜的蔬果，给医护人员。而我本人就跟北大的常务副校长詹启敏院士一起做了一首《医魂闪光》。那这首歌是我们通过在北京、上海，沈阳和海南岛四处隔空的创作，来表现我们对疫情的坚决的抗疫的这个决心和信心。那这也是我以我自己的一个艺术的方式来参与我们这些我们的斗争。那在这里呢，我们想到孟子说的，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我们只有挑战危机，才有生机的出现。我们人类之所以是一个非常进步的物种，是因为他有无限的智慧。只有在最危机的时候，他有最强的挑战力。而这样的话呢，就推动了人类的文明的不停进步。人类的文明的进步里面有两个最重要的因素，就是科学和文化。那科学和文化呢是人类的进步的双翼或者双轮，哪一翼太弱都无法顺利起飞，或者哪一轮太小，则不能平稳的行驶。那我们在周边我们知道的一些著名的学者，他们其实都是科学的文化人和文化的科学人。比如说，这个大家都知道，达芬奇。他是我们文艺复兴的巨匠。对他的介绍呢，除了建筑师、画家之外呢，还有工程学、建筑学、天文学、解剖学、几何学、数学，物理学和动力学，地理学，植物学等等等等。所以他是一个百宝全书，但是他又比百宝全书更多了一层惊人的创造力。那我们知道《蒙娜丽莎》是他的名著，我经常想为什么《蒙娜丽莎》的微笑这么迷人？也许是因为他对人体解剖学的这个知识，远远超越了我们所有的人。他有很多很多的发明。而这些发明在我们的自然科学的领域和贡献，依然是我们今天所用的。而且他做了很多的开创性的工作，日后也为相应的学科奠定了基础。那爱因斯坦就说过了，如果达芬奇的研究成果在当时就发表的话，我们的科技可以提前30到50年，所以他是如此一位达人。我们讲到爱因斯坦，他是20世纪最伟大的科学家。那我们都知道他酷爱小提琴，他是从6岁开始就练习小提琴，而且小提琴就变成他终身的伴侣。他到哪里呢都带着它。那以前在柏林的时候呢，他经常和著名的音乐学家，著名的钢琴家，著名音乐人一起就谈这个，交谈甚欢。并且他也跟另外一位量子之父Max Planck 经常同台演出。（爱因斯坦）他曾经说过这样一段话:" If I were not a physicist , I would probably be a musician. I often think in music, I live my daydreams in music. I see my life and in terms of music. I get most of my joy in life out of music. 所以他说如果我不是一个物理学家，我或许会成为一名音乐家。因为我常常用音乐来思考。他在音乐里翱翔，他在音乐里感受人生的美丽。那我们中国的诺贝尔奖获得者，李政道先生，也是到处去宣传科学和艺术融合的这个理念。他经常说科学和艺术是一枚硬币的两面。他做了很多很多的画。在他80岁的时候呢，他曾经贡献出他的80幅非常重要的作品呢，在上海国际科学和艺术节上展示。他每次呢开国际会议的时候都会用他一个作品放在会议的封面上，那它使我们很多的人感受到了著名的作家福楼拜说的，越往前走，艺术越是要科学化，同时科学要艺术化。两人从山麓分手，又在山顶汇合。那问大家一个，大家知道中国的第一首小提琴曲是谁做的吗？马思聪？施光南？还是谁？答案非常的惊奇，是著名的地质学家李四光。大家知道了，李四光是工科男，但是呢他对艺术，对音乐，对文学呢非常有造诣。所以在1912年的时候，他到巴黎的一个会议，学术会议上，他就在随身带着五线谱的纸上写了两句乐曲。他当时就是有这个感受，写了乐曲之后，第二年又在这张纸的背后以《行路难》，做了中国的第一首小提琴曲。所以我们的现代地质学之父李四光，也是我们中国的第一首小提琴曲的作者。还有一位巨匠，钱学森。他也一直推崇科学和艺术。他常常说当他在实验室里面，百思不解的时候，是他的夫人，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蒋英的音乐，她的歌声让他得到的灵感。我们近代更多的是我们的水稻之父袁隆平。大家都知道他能够拉琴，他能够上台。最近非常牛的钟南山院士，他是我们共和国勋章的获得者。同时呢，他也是我们的抗疫的英雄。他在年轻的时候曾经打破过400米的跨栏的全国的记录。同时他也是音乐的舞蹈的爱好者。在08年的时候呢，在广东的科技工作者的年会上呢，他跳了一曲西班牙舞，现在好像网上都在疯传这段舞。所以我很感受的是科学和艺术，它是理性与感性，严谨与浪漫的碰撞。如果没有科学和艺术的完美交织呢，人类是不能有限的生命体制这样的升华的。所以我觉得科学和文化交织成最美丽的双螺旋。这也是我想跟大家接下去几分钟分享的，我的坚守的大道希音，就是科学和艺术。变换工种是最好的休息那我们知道呢，曾溢滔院士呢是著名的中国工程院的首批院士。黄淑珍教授也是儿童医院终身教授，而且是新中国60年的上海百位突出贡献杰出女性，我呢就是在他们的家里成长的。他们两位今天也到场，所以我很感谢。他们在以往是文艺青年，浓浓的文艺青年。我父亲的得奖的小说被拍成了电影话剧，当时是非常红的，非常火的。而我母亲，也以美声唱法结合评弹的夺得上海的演出的大奖。那在这样的这个家庭里面科学和艺术呢其实是交融的。他们曾经是白手起家，在二十几平米的一个儿童医院的一间房间里，建立了中国第一所医学遗传研究所。然后他们在这个实验室里面从早到晚都在干活。我最开心的就是穿着白大褂，在他们后面跟着是做一些事情啊等等等等。那很多人觉得这是非常枯燥的工作，因为呢我们就住在实验室。但是在我的印象中呢，其实生活是非常丰富的。比如说我爸爸妈妈每几个星期，就会有三五个朋友我们开音乐会，我们在实验室里冲这个照片，就像做PCR一样，所以很多的生活呢是很丰富的。所以科学和艺术对我来讲呢一直是并进的。那后来，我在1984年的获得了首届流行歌曲大赛的一等奖。那这其实也是个偶然的机会。这是我生命中两个非常偶然的事件，鬼使神差的事件，但是改变了我的人生。84年的时候呢，有首届的这个上海外国歌曲大赛。我母亲就鼓励我去报一个独唱。这之前我从来没有开口唱过一个完整的歌，但是因为他是外国流行歌曲就去唱了，结果没想到一下就拿了独唱第一名。我想可能是因为从小我母亲教我弹琴，我的乐理比较好，等等。这没想到呢，唱片公司就找我，有一篇唱片的合约在我面前，所以一下子发生这么多的事情，那我是否是要选择走科学还是走艺术？因为我刚刚发现哎我跟歌唱很有缘，那当然是选择科学了。因为我觉得科学和艺术完全只能选一个，但后来我才知道，这不是一个单选题。我1988年到了美国的加州圣地亚哥，然后攻读生物学。同时一个偶然的机会去报个钢琴啊，参加一个剧，结果又被选出来。然后说，你唱歌唱那么好，我们为你写一个这个角色吧。这个时候我就发现说我还是可以修音乐，我还可以做音乐。所以我把作曲系的专业的课都选了之后，自己开始写作，出唱片啊等等等等。我毕业之后呢，我就被美国著名的常青藤的，美国第一所医学院-宾夕法尼亚大学录取，攻读双博士。那其实这又是我人生的第二个很巧合的一个事件。因为在我去考试的时候呢，我就鬼使神差的拿出了我的唱片，因为我正好在听，老师说你在做什么，然后拿出来之后，后来听了，老师说：“嗯，不错。”结果后来我进了这所名校之后，我才发现，如果我当时不拿出这个唱片，也许我就进不了。因为我们从6000个高材生之后呢，选了150位到医学院，那里面的话全是跨界人才。有美国的东部的体操冠军，这位是跟我一起读双博士的。另外还有著名的茱莉亚毕业的钢琴家。还有NASA的宇航员，还有一系列都是跨界的人才。因为学校觉得只有这样，才能给予我们灵感创造的环境。所以后来我就进入了这个学校，但是两年以后，我又做了一个非常奇特的决定，也是大家都觉得非常吃惊，就是我选择了休学两年。我到了北京，到了上海，到了广州，去追求我的艺术，追求我的音乐的人生。同时也开始跟我父母一起，乳腺生物反应器，这是未来一个非常重要的一个一个科学的突破，我这里今天就不说了。但是在这个两年中间呢，我是希望说能够有音乐一些造诣。当时就有17位院士，正逢是两院院士开会，17位院士说我们中国大陆第一位这个MD，PhD 双博士，你怎么可以放弃，然后就回来去唱歌，去追求这些呢。但是没想到17位院士里面，16位都同意。另外一位说这个太太太太可惜了。后来呢就有另外一位人士说，凡一你在他们面前唱一个。我唱了两句，那位院士就说，凡一去唱歌吧，追求你的梦，谱写你自己的乐章。所以这样的话呢，我就在这个两年中间呢，也是出了唱片啊，我的那个MTV《 红帆》的也获得了CCTV MTV 大奖，同时我也开始举办音乐会等等。这个过程中，让我学会了做人，做事和跟人的交流。我从学校走出了，到了社会。这个之后呢，我还必须回去，因为我是双博士歌手，如果不读双博士就当不了歌手。所以我就回去在2005年了，就获得了我的双博士MD，PhD。这个过程一直牢记我父亲的一句话，变换工种是最好的休息。所以就是当我累的时候，在实验室里面，我就拼命的去唱歌啊，作曲啊等等。然后这也是我觉得我是在练声啊，然后也改变环境。但回国之后呢，我获得了一系列的奖励，在这里不提了，包括刚刚那主持人提到的奖励，从14年开始呢，我从以30周年，从1984年获得这个奖之后呢，我就每年办一场演唱会。这也是我跟科学家们跟大家交流的一个很好的机会。而去年非常高兴呢我父母跟我同台了。2019的，《我和我的祖国赤子情，报国志，科学和艺术夏季音乐会》，我母亲跟我上台四手联弹了我改编的，用π，3.14159就圆周率写了一首钢琴四手联弹。然后我父亲也讲到了我们的科学家的艺术情怀。所以科学与艺术是最美丽的双螺旋。在这里，我想感谢我的父母给我起了这样一个非常强大的名字，这种心理暗示呢，让我时刻记住我要坚守，不畏平凡，改变创造唯一，这也是我们今天的主题。未来的社会呢，必定是多元的社会，只有科学技术和人文的情怀坚定，我们才能够继续一往直前，创造新生。希望我们大家都能在坚持和改变中感受爱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