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賦,別NG!

辛棄疾〈破陣子.為陳同甫賦壯語以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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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志未滅 夢中猶是英雄少年郎
醉裏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了卻君王天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可憐白髮生。
 這闋詞可能是大家高中國文詞選單元共同欣賞的作品,從詞名來看,可以了解這是辛棄疾寫給同樣是力主抗金的友人──「陳同甫」之作;至於其內容則為「壯語」,也就是抒發個人豪情壯志的言語。

開頭先說明詞人酒醉後,拿著長劍在燈下細看,看著看著竟讓他「夢迴」當年在軍中操練的場景。其中,「八百里分麾下炙」的「八百里」不是指路程,而是借代為牛,因此整句話是指將烤熟的牛肉分給兵士。大夥兒吃著牛肉,聽著樂器所彈奏的悲壯軍樂, 場面氣勢尤其壯闊,充滿不拘小節的豪氣。
下片接續表達詞人的雄心壯志。將士們究竟有多厲害呢?且看「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二句!「的盧」是著名的烈性快馬,可以想像將領策馬奔騰,英勇地率領大家上前殺敵,一時間兩軍相接而萬箭齊發,氣氛十分肅殺。在場的兵士們無不奮勇地保衛家國,為帝王解決心頭大患,也為自己贏得名聲……然而,這樣的美夢陡然一轉,「可憐白髮生」一句,將詞人拉回現實。是啊,其早已老去,卻依然沒有得到重用啊!

整闋詞有趣的地方在於詞人以「夢境」中的雄心壯志來凸顯「現實」中英雄已老的悲涼。特別是其揀選幾個軍事邊防常見的意象,如:吹角、塞外聲、沙場等等,清楚地點出自己的理想,也呼應夢的本質其實就是片段式的畫面與記憶。

【今日NG點】: 麾下,敬詞與謙詞
中國古典文學中,多可見不同的敬詞與謙詞。這闋詞運用的「麾下」有兩個意思,因此根據上下文判斷文義就十分關鍵。其一是指將士率領的部屬,如「八百里分麾下炙」或是《後漢書.滕撫傳》云:「撫所得賞賜,盡分於麾下。」不過,麾下也可用來敬稱指將帥,如《三國志.吳書.張紘傳》云:「今麾下恃盛壯之氣,忽彊暴之虜,三軍之眾,莫不寒心。」指出將帥今天自負氣勢強盛,忽視凶暴的敵人,這讓眾將士們擔憂不已。

此外,還有常見的「足下」,其可以是下對上或同輩之間的敬稱,頗似現在的「您」。如《三國演義》第四十五回:「吾久別足下,特來敘舊。」意思是我和您許久不見,今天特地來訪敘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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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宋詞吟誦
1:08宋詞解釋
3:37【今日NG點】麾下,敬詞與謙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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