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柳霜的人生始于唐人街的洗衣店，后来成为第一位在好莱坞星光大道上留名的华人。

但这并不是黄柳霜人生的全貌。这位传奇影星一生都挣扎在不同身份和文化带来的撕裂碰撞中。

她成长于摩登造梦的洛杉矶，热爱表演艺术，对抗着华人社区“好女不从艺”的传统。但美国排华法案的挤压，好莱坞对华人演员的歧视和偏见，以及东方主义色彩的男性凝视，都使得她才华困于“蝴蝶夫人”和“龙女”的角色类型中，无法得到尽情施展。

她追求爱情和家庭，但华裔女性和女明星的双重身份，也让她的感情经历屡屡受挫。

在种种排挤中，黄柳霜转而寻求来自故土的身份认同。她曾回到中国旅居，也曾在二战时奔走于援华宣传和募捐，却在宋美龄访美时遭到刻意忽略。

我们从这位传奇女星的生平出发，探讨华裔女性在好莱坞的生存困境，女性形象在好莱坞银幕上的流变，最后回到近期大热的《瞬息全宇宙》，看看一百年后，美国华人女演员在好莱坞打拼的变与不变。

- 黄柳霜的光影留念 -

- 主持 -

肖鼠

- 嘉宾 -

邱田，文学博士，热爱填词的现当代文学研究者

- 时间轴 -

7:25 在颇具东方主义、殖民话语的电影中，黄柳霜的表演仍充满着能动性和生命力

13:09 以中国女性为主角的好莱坞电影，却是由白人影星涂黄脸参演

16:42 一百年前的华裔女演员在好莱坞的困境：排华法案、歧视性角色和禁止亲吻白人男性

28:57 好莱坞银幕上的华人女性形象：蝴蝶夫人和龙女

38:17 在美国的华人男性虽然接受了现代性的启蒙，但仍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传统的、顺从的

45:49 黄柳霜和本雅明在欧洲的见面，仿佛时尚博主和学者的一次交汇

49:33 反对异族通婚的法律规定、华人世界中的传统与阶级成见，使黄柳霜陷入情感困境

58:36 黄柳霜的形象在中国：从“旅美明星”“卖国贼”到“爱国女明星”的转变

69:37 作为时尚偶像的黄柳霜与她的中国寻根之旅

78:30 从《双峰》到金庸，我们如何看待过去作品中的男性凝视和厌女情绪

83:35 从周采芹、陈冲到奧卡菲娜、杨紫琼，一百年后，好莱坞华人女星的变与不变

- 延伸阅读 -

《黄柳霜 : 从洗衣工女儿到好莱坞传奇》，郝吉思

《上海摩登：一种新都市文化在中国1930-1945》，李欧梵

《四万万顾客》，卡尔·克劳

《“她者”镜像：好莱坞电影中的华人女性》，孙萌

《美国银幕上的中国和中国人（1896-1955）》，陶乐赛·琼斯

《美国电影塑造的中国女性形象：1990-2001》，杨静

- 片尾曲 -

Tris--Junkie XL / Ellie Goulding

- 制作团队 -

节目编辑：肖鼠

制作人：晓雨

声音设计：邵旻

节目运营：米粒

封面设计：Jess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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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书：三姑六婆Badass Women / JustPod气氛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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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汝琪，1950年《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的执笔者。

她是从传统士人家族走出的新女性，是活跃于报章和社会运动的女大学生。全面抗战爆发后，王汝琪回到上海，担任《战时妇女》主编，服务于女性抗战动员。30年代末，她远走西北，到达延安，进入妇女委员会（即“妇联”的前身）工作，并在1948年成为婚姻法的执笔者。50年代后，王汝琪的人生大起大落，但她仍然选择在痛失所爱后以自身的努力重建和捍卫司法制度。

从王汝琪的一生，我们看到一批成长于20世纪初的共产党妇女工作者的缩影。

- 主持 -

肖鼠

- 嘉宾 -

Queenie：复旦大学历史系在读博士，中国近代史妇女史方向（豆瓣ID：依路深）

Chris：复旦大学历史系在读博士，中国近代史妇女史方向

- 时间轴 -

04:37 王汝琪的家族出身以及20世纪新女性与旧家庭的关系

11:19 从晚清开始，每当新女性在社会舞台上发光发热，就有“让妇女回家”的声音出现

17:36 王汝琪主编《战时妇女》，呼吁女性走出家庭参与抗战

24:22 为抗战作宣传的过程中，女性获得了社会活动的合法性

26:53 女性在战争中的个人经验和付出，让中国女权主义者看到新的希望和可能

30:17 王汝琪起草婚姻法以及背后的罗琼王明之争

34:54 1950年《婚姻法》的“婚姻自由”概念及复杂的现实案例

40:26 对中国婚姻法影响深远的纠纷案“刘巧儿离婚”，以及婚姻“自主”和“自由”的概念之辨

50:06 50年代后的王汝琪：痛失所爱后仍努力捍卫司法制度

53:31 我们如何看待“女权主义者的厌女症”

- 延伸阅读 -

《女性、战争与回忆：35名重庆妇女的抗战讲述》，李丹柯

《性别与战争：上海1932～1945》，陈雁

《自主：中国革命中的婚姻、法律与女性身份（1940~1960）》，从小平

《妇女、家庭与法律实践：清代以来的法律社会史》，赵刘洋

《1950年的中国妇女》，刘晓丽

《厌女》，上野千鹤子

- 片尾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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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节目始于一个疑惑——女理发师们去哪儿了？

我们先跟随写作者杨晓琼，探访当今女理发师们在生活和职业上的困境。通过走访和调研，杨晓琼认为，她事先预料到的性别歧视和体力门槛是这个行业普遍存在的因素，但并非是男女性别比例悬殊的首要原因。在她看来，“10106”的高强度工作常态和女性在家庭内承担的角色之间的冲突，可能更接近这个问题的根源。

阅读了杨晓琼的文章后，我们也在时间的维度上对女理发师群体产生好奇。上世纪初，女子剪发运动作为近代女性身体改造的一环出现在历史中。到了20年代，一个特别的职业群体出现了——女理发师。

历史无疑是复杂的。这个职业群体，也在多种话语的混杂中生成：既有性别区隔的传统观念，又有近代知识分子倡导女性就业的声音，还有摩登女郎和消费主义的时尚潮流等等。

随着现代理发业的兴起，曾经负责为女性做造型的梳头婆群体逐渐没落。回看梳头婆与女理发师的新旧更替，这段历史现象的发生既有阶级和性别解放的原因，也有男性中心的色情凝视因素——它隐形地作用于我们对职业女性的想象。

从梳头婆展开，我们也发现了一群活跃于市井的中老年职业女性，她们拥有一个如今大多数时候饱含负面含义的称呼——“三姑六婆”。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女性，走街串巷地穿梭于各家闺阁中讨生活。她们冲击了男性精英理想中的礼教秩序，在文字记载中频频遭遇污名化。

我们被这股历史聚光灯之外的力量感打动，“三姑六婆”便成了这档节目的名字。

- 主持 -

肖鼠

- 嘉宾 -

果甜味，复旦大学研究生，性别研究的爱好者

- 时间轴 -

04:32 家庭对女性的要求可能是目前女理发师们退出行业的核心原因

08:49 近代剪发潮流前，以中老年女性为主的梳头婆群体负责为闺阁中的女子梳发髻

16:55 近代中国女性身体改造的历程：废止缠足、天乳运动和女子剪发潮流

28:54 民国时期，上海理发店呈现了“重女轻男”的业态一角

30:32 女理发师职业群体的出现：性别区隔的传统观念和近代知识分子对女性就业的提倡相结合

42:59 女子剪发在不同时期的意涵：女性解放、国民革命和时尚潮流的象征

47:58 当性别隔离机制被打破，梳头婆职业开始走向没落

56:30 三姑六婆的污名化：搬弄是非、贪财和惑乱人心

59:12 三姑六婆活跃于市井，冲击了男性精英理想的礼教秩序，收获了负面评价

61:15 回望梳头婆和女理发师的交替，以男性为中心的色情凝视是否仍隐形作用于我们对职业女性的想象？

- 延伸阅读 -

片头报道：

《为什么理发店里找不到女理发师 | 青年媒介实作课程优秀学员作品》，杨晓琼

嘉宾论文：

《近代上海理发业中的女性消费与女性就业》，载于《妇女与性别史研究（第五辑）》

本期节目中提到的书籍：

《三姑六婆：明代妇女与社会的探索》，衣若兰

《打造消费天堂：百货公司与近代上海城市文化》，连玲玲

《劳作的女人：20世纪初北京的城市空间和底层女性的日常生活》，程为坤

《女界钟》，金天翮

- 片尾曲 -

Accusers' Waltz - Theodore Shapiro / Caroline Shaw

- 制作团队 -

节目编辑：肖鼠

制作人：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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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半年，我们从一系列关于女性和生育的公共事件中获得启发，进而思索我们的身体，思考生育这件事。

这个过程中，我们与林巧稚医生的故事相遇了。后人赞颂她为“万婴之母”，且常常提及她一生未婚未育的选择——这种叙事混合了“良母”和“独立女性”两种标签，矛盾而复杂，让我们对她的人生产生好奇。

由此，我们获得了这期节目的灵感。

母亲节来临之际，我们从林巧稚的生平和成长路径入手，聊聊女性医者从业的历史、中国妇产科医学的现代化转型、以及近代以来母亲身份和形象的建构等方面的话题。

- 主持 -

肖鼠

- 嘉宾 -

林林，历史学在读博士生，一个对妇女史和医疗史充满兴趣和好奇心的人。

- 时间轴 -

03:43 林巧稚成为妇科女医生的契机，以及协和医学院的建制

11:53 未婚未育——一个协和女医生的“必然选择”

18:03 近代以前，男性“儒医”是妊娠医疗经验的主要书写者

20:48 性别区隔传统之下，古代女性医者的弹性从业空间

26:22 古代的分娩体位：坐产、蹲产和卧产

33:09 中国分娩技术的现代化，麻醉术的发明、应用和争议

41:02 中国近代对母职的建构：母乳喂养、牛奶的引进以及拥有职业的母亲们

57:24 一个科幻小说中的“入侵母体”隐喻：男性人类为外星人代孕，以域外视角观看生育

68:36 民国生育观在立法中的体现，“禁止堕胎”的两个观念来源

75:56 莫言《蛙》与计划生育的历史

85:08 回望近代历史，我们看待女性身体建构的两个维度

- 延伸阅读 -

本期节目中提到的书籍

《母乳与牛奶》，卢淑樱

《成为母亲的选择》，奥娜·多纳特

《血孩子》，奥克塔维娅·E. 巴特勒

《蛙》，莫言

林巧稚和协和建制

《协和医事》，讴歌

《我的自传》，杨崇瑞

《林巧稚》，张清平

美国中华医学基金会百年译丛：《中国宫殿里的西方医学》《洛克菲勒基金会与协和模式》《油王：洛克菲勒在中国》《中国医疗卫生事业在二十世纪的变迁》《卫生慈善事业在中国》《美国中华医学基金会和北京协和医学院》

政协北京市委员会文史资料研究委员会：《话说老协和》

性别、医疗与生育

《繁盛之阴：中国医学史中性（960-1665）》，费侠莉

《女人的中国医疗史：汉唐之间的健康照顾与性别》，李贞德

《性别、身体与医疗》，李贞德主编

《面对疾病：传统中国社会的医疗观念与组织》，梁其姿

《妇女与社会》，李贞德，梁其姿主编

《三姑六婆:明代妇女与社会的探索》，衣若兰

《近代上海的分娩卫生研究（1927－1949）》，赵婧

《女体与国族：强国强种与近代中国的妇女卫生（1895-1949）》，周春燕

《幼幼：传统中国的襁褓之道》，熊秉真

《近代西医技术的引入和传播》，张大庆，陈琦等

《中国妇产科发展史》，马大正

《身体与性属：从古希腊到弗洛伊德的性制作》，托马斯·拉科尔

《中国的医疗、身体和性别》，收录于《被埋没的足迹：中国性别史研究入门》，姚毅

《再造“病人”：中西医冲突下的空间政治（1832-1985）》，杨念群

Tina Phillips, Building the Nation Through Women’s Health: Modern Midwifery in Early Twentieth-century China

Yi-li Wu, Reproducing Women: Medicine, Metaphor, and Childbirth in Late Imperial China

Hsiu-yun Wang, Stranger Bodies: Women, Gender, and Missionary Medicine in China, 1870s-1930s

- 片尾曲 -

Tajabone--Alberto lglesias

- 制作团队 -

制作人：晓雨

编辑：肖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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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女士，女性，女人。

三姑六婆，大家闺秀，红颜祸水，贤妻良母。

这些，都是我们的名字，在历史上的名字。而名字，它仅仅是一个代号吗？

我们的身体、思想和行动，从未停歇地参与着历史的进程，我们是天空的另一半。然而翻开主流历史叙事，女人们的身影为何总在边缘地带徘徊？

今天的汉语，又该如何讲述中国女性的历史？

这档节目就从这个问题开始。我们不仅在史书里追踪那些留名的人物痕迹，倾听史上那些最强烈的女性之声，同样也会探寻无名者的喃喃低语。这些女人，她们可能是诗人、政治家、医生、科学家，也可能是产婆、理发师、工人或是海盗。

我们将邀请不同领域的女性学者参与对话，聆听女性的历史故事。同时，我们还会探讨这些人物当时的生存环境，以及她们的故事是如何被塑造、被颠覆、被遗忘的。我们希望在宏大叙事之外，让模糊的身影，不再那么模糊；让微弱的低喃，不再那么微弱。

她们不是历史的灰烬，她们是历史的肉身。

「三姑六婆」是一档聚焦女性人物，从女性视角出发的历史主题播客，每周更新，由JustPod出品。

让女性，说女性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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